这时,张子健刚好端着一盘刚热好的虾走到厨房门口,父子俩四目相对,张景澄的手还伸在螃蟹腿儿的上方。
“饿了吧?洗手了么?先去洗手,回来再吃。”张子健故作自然地说。
张景澄收回爪子,把小白放到沙发上,转身进了洗手间。边洗手张景澄还边想,张子健今天这是抽得哪门子疯?还有,为啥觉得最近碰见这人的概率这么高?
他出来的时候,一家子人已经围着桌子各就各位了,他坐到了张老爷子身边,张子健本来坐对面,抬头看了这边一眼,起身也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回来时就坐了他身边的空位。
张景澄:“……”
张子健一定有病!
十分钟之后,张景澄觉得张子健一定病得不轻,这一点从他面前那空碟子里垒得小山丘般高的蟹肉和虾仁就足以断定。
张景澄看了一眼那碟子,默默啃着手里那根螃蟹腿儿,他才放下啃得差不多的螃蟹腿,一只手伸过来,递给他一只拨好的蟹身。
张景澄:“……”
这饭没法吃了!
张景澄扭头去看张子健,在他爹眼里看到了来不及掩饰的期盼,一句‘谢谢’就那么顺理成章地说了出来,不过很快张景澄就又补充了句‘不过,我吃饱了’。
张景澄走到沙发旁抱起小白上了楼。张子健手里还举着那只螃蟹。
老爷子咳了一声说:“给我吧,别浪费了。”张子健连忙把那螃蟹递给了老爷子。
祖师爷默默看着这爷儿仨,想起自己家那个儿子,心里不由暗暗也叹了口气。真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生而不养的爹们甚至没资格对儿子们说这句话。
张景澄洗漱完后,趴在床上继续跟那几人群聊,看他们都在关心小白,就说‘小白的妖丹有些不稳,他现在还没找出原因,不过一会儿回帝都,可以把它抱过去,大家一起给看看。’
又聊了一会儿,他就收拾了东西,再度下楼。底下那几位果然已经吃完饭,张景澄和他爷爷打了声招呼,就想走,张子健却追出来,硬是给他包里塞了好几个饭盒。
对此,张景澄啥也没说,抱着小白用无垠的飞天术回帝都了。
他走后,张子健站在门口叹了口气,就听张老爷子在身后笑了声,说:“二十年前就该干的事偏要拖到今天,你不发愁谁发愁啊!”
“爸!”张子健想让老爷子少说两句,最近被这老头儿看了太多笑话,好似他老人家还看上瘾了。
老爷子笑骂:“早跟你说过,你偏不听。现在说两句怎么了?你这混小子,哼,说句不好听的,你这就是活该!”
“是是是!”张子健觉得最近在家里自己越来越没地位了,对小的他是亏欠,对这老的他是愧疚。唉,活该就活该吧,谁让这是自己亲爹呢,得孝顺着呀。
……
要说灵力恢复后对张景澄来说什么最方便,那还真要数这飞天术了。现在想去哪儿跺跺脚就行,简直不要太方便,火车票、机票什么的全省了,且速度还更快。张景澄选的落脚处是安全局,结果才站稳,二楼一间窗户就推开了,一人趴在窗台上冲他挥手,竟然是下班还没回家的钟免?!
“你怎么还没走?”张景澄边往办公楼走边昂头问。
“替我姐值个班。”钟免笑嘻嘻道,他肩膀上还露着一个胖娃娃的脑袋,正是他那便宜儿子鬼童子。
‘哦,’张景澄心想,琦姐这是男朋友又来接了吧,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他代班,如今放着钟免这个亲弟弟自然使唤得更加理所当然,便笑了笑,说:“那你有口福了。”
片刻后,二楼某间办公室传出钟免一声赞叹,“张景澄你可以啊,你们西山这螃蟹也尼玛太好吃了!诶,你怎么不吃?快陪哥一起吃!”
钟免边吃还边往微信群里发图片,引得三哥嗷嗷又叫起来‘夜里放毒,不厚道啊你们’!
萨局是闻着香味儿过来的,他跟张景澄说:“葛术云今天来了,我让他跟你们几个再去趟汉城……”
张景澄听他说完,想了想道:“巫彭爆魂后没两天小白就蔫了,我觉着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联系。”
“什么联系?”萨局慢悠悠剥着一只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