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谢灵有些恍惚,原来后世的首都早先是这样的啊。
一旁的徐锐敏锐的察觉到谢灵的异样,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谢灵猛地回过神,摇摇头勉强开口:“没事。”
谢灵在敷衍他,徐锐目光一暗,不过也没说话。
宽阔的大街上,大冷天,穿着长裙的少女,比起还是以前一套的长县,更引人注目。
徐锐看着花花绿绿的长裙,心里一动。
无轨车、公交在京都已经成了人们主要的交通工具。
两人坐上32路公交,下车后走过一段巷子来到一座四合院前。
徐锐上前敲门,很快有人打开门,一个四十左右的妇女看向两人问道:“你们是?”
谢灵笑着道:“我们是刘建叔叔的晚辈,今天来拜访他。之前在信里已经讲过。”
妇女打量两人几眼,她是刘家雇的帮佣,对于主人家的事也不清楚,想起之前主人家让买的各种菜肉,妇女还是让两人进来。
“老爷子正在堂屋会客,你们跟我进来吧。”
四合院看着不大,但屋子挺多,其中最中间的就是堂屋。
堂屋
刘建正在和一位老友谈话,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不由停下说话。而一旁的老友可没刘建敏锐的耳朵,见他停下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刘建听了片刻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有两个晚辈来了。”他一听脚步声就知道谢灵和徐锐夫妻来了,心里有些高兴。
老朋友还没见过他这么高兴的时候,有些惊奇,这家伙平时看着低调好说话,实则严肃不好接近。除了他们几个老家伙,还没见过谁能让他这么笑过。
脚步越来越近,妇女带着谢灵徐锐来到堂屋,妇女先是敲敲门,得到刘建的允许才进去。
“刘叔,我们来看您了。”谢灵进去看到主位上的刘建,露出笑容开口道。而徐锐一贯沉默寡言,跟在谢灵身后,只冲刘建点点头。
刘建当过徐锐的教官,知道这小子什么性子,不以为意,只笑着看向谢灵,温和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谢灵坐在一旁,打量刘建几眼,感觉他精神头不错,放下心来,听到他的话,笑着回答:“我们昨天下午来的。”
刘建闻言虎着脸道:“那你们昨天咋不来看我这老头子?我记得在信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信里,刘建知道谢灵考上京都大学的时候十分高兴,还让她们来了京都立刻来他家,不要住招待所。
谢灵也不怵他,只道:“我们坐了一天的车,精神头不怎么好,穿的也不好,可不得把自己收拾收拾养好精神来见您。”
刘建摇摇头,道:“就你这丫头心思多,要是徐锐,我让他到了立即来见我,他就是穿着破麻袋也来。”
徐锐身板挺直的坐在椅子上,一直保持沉默,就算听到刘建的话也不反驳。
事实上,就是这样。徐锐虽然已经退伍多年,但上首那个目光温和、和妻子说说笑笑的老人对他的影响还在。
他身板挺直,精神集中,时刻保持戒备。这样的感觉很不好,自从有了谢灵,他一直在忘掉这种感觉。这也是,刘建在南理生活这么多年,徐锐很少和老人交流接触的原因。
而谢灵听后不由得笑出声,道:“那徐锐以前穿过麻布袋吗?”话说,她对徐锐以前的生活,包括军队的经历一直很好奇。不过,徐锐很少谈到,每次谢灵问到的时候他也只是略微说一些。
谢灵心里有些猜测,但这会儿听到刘建的话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当然有,不过刘建看了眼神色越发凌厉的徐锐,他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只岔开话题道:“老沈啊,别躲在里面了,快出来,我给你引见几个小友。”
片刻后,一位老人从里间出来,这会儿谢灵才注意到原来那里还有一处通道。
随即,看向刘叔的朋友,先是一愣,然后神色平常,依旧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