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上王座,刚坐下,就感觉一道道视线看过来,充满了探究,下意识看去,朝下的大臣都定定的盯着他,脱口便道:“孤王不抠门。”
说完便反应过来,连忙找补:“不是,孤王是说,孤王只是没有睡好。”
殷寿想起来之前镜中的自己,怕他们不信,还强调一句:“是真的没有睡好,太医知道的。”
顿了下,又鬼使神差的加上一句:“孤王还是一个人睡的。”
商容沉默。
比干静静的看着殷寿。
黄飞虎等忠成也是神色复杂。
一次两次说没有睡好,他们还会相信,可这连续好多天,一直这样,还是有太医调养的情况下,怎么看,都不合理。
尤其是,大王还狡辩的说自己一个人睡,明明后宫有人天天看到那个新人从大王的寝宫出来。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孤王?”殷寿脸黑了,他堂堂殷商帝王,居然被臣子如此质疑,反了天了。
商容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的回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希望陛下,莫要过于放纵。”
“首相言之有理,大王正值壮年,但形态却宛如老年,还望大王引以为戒。”比干也跟着开口,满满的阴阳怪气。
殷寿:“...”
就真的好想收拾这两老东西,气死他了。
“大王,忠言虽逆耳,却是良策。”
“是啊大王,还是要多加节制,不然会为往后留下祸患。”
殷寿脸黑的能滴墨,听着下面那句句都仿佛痛心疾首的话,没忍住,一把掀了面前的案桌。
‘咚’
桌子砸在地上,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了。
殷寿阴沉的盯着下面的人,“说啊,怎么不说了。”
众臣默默低下头。
心道,大王居然这般暴戾了,就为了那个新晋的美人,这可不是好现象啊。
他们大王本来就好色,现在性情又不稳定,怕是迟早要出祸端。
那个美人可真是祸水。
‘哈切’
解辞抽了抽鼻子,眉头深皱:“胖崽,你确定申公豹和狐狸精都没来?”
‘是啊,主人。’胖崽点着毛脑袋。
“不应该啊,他们既然还没来,那是谁天天骂我?”解辞疑惑了,“我这么安分乖巧,难道是昨晚太冷不小心感冒了?”
他昨晚照例去蹲了殷寿床头,跟他强烈的述说了一遍他有多抠门。
要想不被人说抠门,就得给他钱。
胖崽:‘...主人你认真的?’
安分,乖巧,呵呵...纣王怕是要哭晕在厕所。
殷寿:胡说八道,要哭也是在寝宫!厕所多损他的威严。不对,是孤王根本不会哭!
胖崽:...就,有点智障。
解辞哼哼两声,他就认真的。
胖崽翻了个白眼,它主人对自己真是一点数都没有。
解辞无视胖崽的嫌弃,问道:“殷寿那个狗男人听到我的话,准备来给我送钱了吗?”
胖崽沉默了一秒,很是遗憾的摇头:‘没有。’
“哦~”解辞眸子微眯:“这意味着,我的夜生活还能继续?”
说起来他有点怀疑,殷寿如此□□,是不是其实不是没听到自己的话,而是他穷呢?
胖崽:为纣王默哀一秒钟。
殷寿:谢谢,不需要。
殷寿已经打定主意,今晚怎么都不睡。
他倒要看看,这样那恼人的声音还会不会来。
只是躺着躺着,殷寿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正强撑着不要睡,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靠近,悄咪咪睁开一条缝看过去。
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近了,近了,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
等等,怎么上床了!!!
还在他周围动来动去,好像在摸什么?
难道,是自己太过俊朗霸气,对方垂涎自己?
那怎么不摸自己,就摸枕头啊床呢?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只手出现在了他身上。
解辞摸了半天,别说钥匙,一块玉佩都没有摸到,“胖崽,我确定了,殷寿这狗男人就是个穷鬼。”
想太多的殷寿,脑子裂开了。
穷鬼?
他?
猛地坐起来,对着面前的人就道:“你才是穷鬼,孤王天下第一富。”
解辞被殷寿突来的动作吓到,条件反射的就一拳头揍过去。
怒气冲冲的殷寿,顿时捂着脸呲牙咧嘴,好痛。
说来奇怪,这痛,他居然有种熟悉感。
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