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那……你们忙,我先走了。”说完埃利森有些狼狈的逃离了。
直至大门关上,贺慕才收回目光,他心安理得的把整个身体都挂在沈思游身上。
沈思游看着贺慕的小腿,好像在看稀世珍宝:“你怎么突然就能站起来了?”
贺慕说:“前一阵子腿就有知觉了。今天试了试就站起来了。”
眼见宝宝又露出鄙夷的目光,贺慕眯着眼睛看过去。
零食还想要吗?
玩具还想要吗?
生活费还想要吗?
成功接收到无线电的宝宝默默转过头并翻了个冲破天际的白眼。
自从来到这个家里他就被迫承受了很多,不再单纯。
但是为了那些俗物他还是决定妥协了。反正等以后他出生,什么都不会记得,只希望贺慕叔叔能瞒的久一点。
沈思游双手合十朝着虚空拜了拜:“老天保佑,原著大大保佑!”
一直到这时候她心里的包袱才彻底放下,她决定有时间一定要去上庙里上柱香。
看着沈思游神神叨叨的举动,贺慕习以为常地挑了下眉毛:“嗯?”
“没什么!走,咱们去医院!”
医院里,白柏溪对着贺慕的腿又是摸又是敲,直到贺慕面露不耐,他才停下来。
“应该是脑部神经自我修复好了,之后做复建就行了。”白柏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但是他还是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万一被同事听到,人家可能会怀疑他的医师证是花钱办的。
“太好了!”沈思游激动地握着白柏溪的手,也就是跟白医生不太熟,但凡熟一点沈思游都能上去给他一个熊抱。
在贺慕像刀子一样的注视下,白柏溪挣开了自己的手。
“咳……复建的话在家里做就可以了。”
“嗯嗯!”沈思游像小鸡啄米一样听话的点了点后,看了眼置身事外的贺慕,纠结了一会红着接问:
“那个……白医生,你之前不是说贺慕……那方面有问题吗?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她主要是怕贺慕不好意思问,反正她脸皮厚。
但是……一个女孩子问这种问题,而且还是以妻子的身份问,怎么感觉有点欲求不满?
“这个……”这个问题把白柏溪给难住了,他冲着贺慕眨了眨眼睛。
你现在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无视白柏溪,贺慕把脸移向了窗外。
白柏溪:“我需要再给他做一下系统的检查。”
“好好好,那我先出去,查!全方位查一遍!”
说完沈思游就恭敬地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房门。
沈思游一走,白柏溪就放松下来,他叹了口气,随意拿了张纸准备弄一份检测报告。
“你知道每次见你,我有多矛盾吗?一方面是愧疚,总觉的对不起身上这身衣服。另一方面,又担心你会自残故意把自己的腿弄瘸。”
啧,太难了。
矛盾的不光是白柏溪,其实贺慕也挺愁的,再瘸下去媳妇就要没了,但是站起来了,又怕沈思游拿合约说事。
所以接下来他要怎么办?
埃利森敲击键盘的手停住,他扭过头问出了关键问题:“所以你现在到底行还是不行?”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行就近一步,既可以促进夫妻和谐发展,又可以满足贺慕和他的小兄弟。不行的话就原地踏步,忍着呗。
多简单的事。
但是贺慕却足足想了三分钟。
贺慕还是决定一点点来,他怕身体恢复太快,沈思游会防备他的靠近。
“就说有治愈的希望。”
啧!白柏溪摇了摇头,就不该对贺慕抱有希望,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怂。
“行吧,但是你可要忍住,别败坏了我的名声。”
让白柏溪没有想到的是,他这句本是调侃的话却在不久的将来实现了。
自从那天埃利森离开之后,沈思游发现他拍戏的状态很越来越不对,每一条戏都NG很多遍。
人也变得低沉起来,还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她。
“埃利森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去休息一下。”沈思游担忧地问。
她刚靠近,埃利森就低着下头躲开了她的视线。
埃利森勉强的笑了笑:“我没事,开始吧。”
因为对方拒绝的态度很明显,沈思游咽下了接下来要说的话,难道是她无意中得罪了埃利森?
这时导演喊开始了,沈思游一秒进入状态。
第二个剧情是讲一个武林世家的贵公子,和他在桃花树下捡到的小丫鬟的故事。
桃花树下,花瓣纷纷扬扬,瘦弱的女子抬头轻启朱唇:“若得公子收留,愿为奴为婢长伴公子左右。”
只一眼,清冷的贵公子就已沦陷。
从此之后,对外她是他的小丫鬟,地位卑微。
私下里,他教她舞剑,教她习字,为她作画。并一点点把她放在心尖上。
但是打破这一切美好的是,公子家被屠了满门。
只剩下贵公子和小丫鬟逃了出来。
贵公子不再温润如玉变得暴躁易怒。他抛弃了风花雪夜,没日没夜地练剑,一心要找仇人报仇。
而小丫鬟始终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贵公子被仇恨所蒙蔽,眼里再也放不下任何人,小丫鬟也一天天的沉默起来。
直至有一天丫鬟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一个令牌。
“对不起。”
清秀的小字一看就是写了很多年的那种,并不是他教的那种字体。
原来小丫鬟字写的很好的。
令牌他很熟悉,熟悉的几乎烙在他的骨血里。
屠了他家族满门的那些人身上就是这种令牌。
小丫鬟其实是个杀手,任务是潜进家里贵公子家里,为组织提供消息,并杀了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