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谢他干什么?感谢他给你头上添点绿?”
白柏溪决定等回去以后一定要拉着贺慕再重新做一次检查。
这人脑子肯定有问题,否则一向阴险狡诈的人怎么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见贺慕眼神危险地看过来,白柏溪举手做投降状:“好好!反正媳妇是你的,别人也管不着。”
皇帝都不急,他这个太监急什么?
这应该是史上最和谐的情敌相见了,白柏溪觉得再看下去他估计得眼瞎,于是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你把身份证给我,我去开房。”
贺慕自顾自地走进了埃利森的房间,他还没说话,身后的埃利森开口了。
“你要是不爱她,请你放手。”
贺慕的脚步停住,他回过头挑着眉问:“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爱她?”
埃利森有些激动,他快走几步来到贺慕的面前,手臂先是向前伸了一下,似乎想去抓贺慕的衣领,但是半路上又放下了。
他说:“爱不是建立在欺骗上的,你的腿明明早就能走路了,为什么还要欺骗她?”
明明是埃利森在质问贺慕,但是因为身高的原因,埃利森不得不微微抬起头看着贺慕。
对上贺慕怡然自得的神情反倒是埃利森落了下风。
贺慕瞥了眼埃利森身侧的手,眼神微微眯起:“是她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亲眼看到的!”
贺慕嘲讽地笑了,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本来这个问题你一个外人是没有资格问我的。不过,看在你这几天照顾我老婆的份上,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我们不会离婚!”
看着面前脸色发白的人,贺慕又轻飘飘地加了一句:“我们一家三口会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埃利森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问:“她告诉你……她怀孕了?”
“不然哪?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贺慕勾起嘴角反问。
“这……这不可能。”沈思游明明说过,不会把怀孕的事告诉他。而且还会跟他离婚!
如果……如果是她亲口告诉贺慕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沈思游要原谅这个人?
埃利森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那样自己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
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贺慕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手边的蜥蜴笼子上。
“不可能?埃利森先生,我想你是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你跟我老婆非亲非故,一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点分寸。”
“你是个公众人物,如果因为你的原因给我老婆带来什么困扰,就算你帮助过她,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加重了,惊的蜥蜴躲在笼子的角落里不敢出来。
听着贺慕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埃利森只觉得无比刺耳,但是他没有任何立场让对方住口。
他充其量只是沈思游的朋友,就像贺慕所说,他没有资格。
埃利森握紧了拳头,平复着乱了的呼吸咬着牙说:“你放心,我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困扰。”
“希望如此。”贺慕站起身,从容不迫整了整自己带着绷带的衬衫,就这么一件不伦不类的装扮,却被贺慕穿出了礼服的既视感。
他说:“既然这里没什么事了,埃利塞先生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埃利森的目光对上这个从一进门就占主导地位的人:“贺先生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您好像没有理由可以干涉我的去留!”
终于有一件事能让他理直气壮地反驳对方,埃利森当然不会顺着贺慕的心意回答。
“哦?这么说你是不愿意离开了?”贺慕挑着眉,眼神里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这时房门被推开,白柏溪拿着一张房卡走了进来:“只剩303一间……”
房间里的空气有些凝重,只一眼就白柏溪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打扰了,你们继续。”他难掩脸上的兴奋,退后一步,打算关上房门。
情敌之间终于要擦出火花了吗?
门还没关上,就被贺慕拦住了。
“回来,把房卡给我。”
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白柏溪有些遗憾地回头,并扬了扬手上的卡:“只剩一间房间了。”
本来一触即发的战争,随着第三个人的到来消失殆尽,贺慕从白白溪手里接过房间卡,走出了房门。
“你另外找地方睡。”
所以这个意思是不管自己了?白柏溪瞪着眼睛追出门,手指着自己不满地说:“你让我去哪里找?咱俩今天晚上就先睡一间房间呗?”
“不能。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贺慕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这一刻,白柏溪觉得如果贺慕跟金发小三打起来,他还真不确定自己会站在哪一方。
他不满地嘟囔道:“不喜欢跟别人睡,那你还娶什么媳妇?”
而且孩子都有了。
贺慕开门的手顿住,回过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别让我怀疑你的性取向。”
白柏溪:……
过分!只敢欺负他,有本事找你媳妇睡去!
然后303的房门就在他眼巴巴地注视下关上了。
天已经很晚了,又是人生地不熟的,白柏溪不愿意再出去找酒店。
现在只剩下一个选择,白柏溪回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和善:“金发小……不是,大明星,看来只能委屈你一下,咱们俩一起睡一晚你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