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迮这次起的稍晚一些,他睡得太死了,以至于最后是被纪临拍醒的。
刚醒的乔安迮有点糊涂,闷声和纪临说了声早安。
“早,”纪临说。
“你应该知道谁死了,”纪临又说。
“嗯,知道,”乔安迮摸了摸后脑勺,手指感觉到到头发被睡得有点翘起来了,他伸了个懒腰,去浴室先简单收拾了一下他炸了毛的头发。
他又看了一遍自己的胸口,果然,右胸口的红叉出现了。
“肖果果呢?她没失踪吧?”乔安迮含着牙刷问坐在沙发上的纪临。
纪临摇了下头,说:“没有,她在餐厅吃饭。”
乔安迮想了想,问:“你昨天听见我说话了吗?”
“没有。”
“按理说我昨天说话声音不小,其他房间的应该能听见……”
纪临合理推测:“也许你的声音被某种东西故意屏蔽了。”
“我有个猜想,”乔安迮不再纠结上一个事情,他吐掉了嘴里的泡沫,紧接着漱了几次口,“既然李媛慧能写信,为什么别人不能呢。”
“你想在所有死人的房间里找信?这倒是个好想法。”
“是吧,”乔安迮一边洗脸一边开心地说,他又想起昨晚推测出的结论,一时间有点纠结。
纪临见乔安迮变脸太快,于是问:“你怎么了?”乔安迮太容易喜形于色了,开心的时候很明显,想事情的时候同样明显。
乔安迮龇牙咧嘴:“没事,睡多了脑袋疼。”
说完像模像样地揉了揉脑袋。
乔安迮想和纪临讲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讲完的,而且有些乔安迮纠结的事情纪临昨天晚上就已经猜到了,说等于白说。
反正乔安迮是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他也不能直接问纪临突然不爱笑了是不是因为他在未来发生了什么,太给纪临添堵。
哎……算了,他的那些狗屁猜想等出去说也不晚,但是还是需要和他说一件事的。
“昨天那个小孩又来了,”乔安迮对纪临说。
纪临歪了下头,似乎在问:然后呢?
“他太臭了,我就给他洗了个澡,还加了精油。”
“……”纪临抬脚要走。
乔安迮拉住他:“哎——莫急莫急,肖果果被我吵醒了,看见我们在诊所里的针线了……”
纪临看着乔安迮夸张的样子:“别大喘气。”
乔安迮故意清清嗓子,一口气说:“她告诉我说看到过赛巴斯蒂安用这种针线缝小孩儿,缝完小孩儿后就能痊愈了,我就让她试试。”
“为什么不是你试?”
“废话,我怕被掐死,”乔安迮翻了个白眼,“她没和我撒谎,那个小孩被缝完之后完全外表上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然后我看见小孩的妈妈吊在窗台外面,我想知道她是什么反应,结果她先看了一眼肖果果,再看了眼我,手指这样比划,”乔安迮对纪临比划了那个手势,指尖往前一捅,“我猜她是想要告诉我有关针的什么线索。”
纪临沉静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不是你缝是肖果果缝,要是你缝,你真有可能被掐死。而且……我看不见小孩和女人,为什么肖果果能看见?”
“你……”乔安迮开口想说话。
“我知道了,去吃饭吧,”纪临打断他的话说,陪他到了餐厅。
又死了两个人,不过在场的老贵宾都是见过世面的,新贵宾剩下的也是心理承受能力不错的,所以气氛不算冷凝,他们依旧是照常吃饭,偶尔交谈。
除了肖果果。
肖果果可能是受了昨天幼童和母亲的双重刺激,变得一蹶不振,眼神涣散,面前的食物根本就没吃几口。
期间魏珊珊对纪临和乔安迮两个人悄悄说自己因为找到了奶奶的信,得到了一封奖励邀请函,账户在她的右侧衣兜。
乔安迮笑着摸了一把她的脑袋。
“咳咳咳,”吃完饭,孩子王的声音再次通过匹诺曹的声带播放出来,“大家好呀,嘻嘻,要不要猜猜今天的任务?”
周舒炫耳朵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这次没有摸耳朵,嘟哝着说:“你不会还没想好吧?”
“飞行员先生不要着急,任务已经想好啦,今天会给你们一个大惊喜哦!嘻嘻嘻嘻!”匹诺曹说完,谁都觉得不是好事。
关建豪心情很差:“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匹诺曹拍手,膝盖关节扭来扭去,就像是在表示激动:“今天我们要玩——躲猫猫游戏!”
喻清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