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不对?”曹松累得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么?”
“没有也得有,”乔安迮说。
“你倒是快点啊,还得和老子堆雪人呢!”何雄伟的声音有些急躁。
那边的何雄伟正站在一组队伍旁边,黑着脸对平头男说话,平头男刚才把雪人的头放到雪人身上居然失败了,让何雄伟很着急。
看来他们为了保证两人一组,那个平头男先是和别人一组,堆完一个雪人后再和何雄伟一组,这样就满足了两人一组的规则。
但是这样是否可行就有待商榷了。
如果世界允许他们钻这个空子,那么何雄伟和平头男都能活,但如果不允许,那么两个人都得死。
“我看那几个人的脑子都被冻傻了,”曹松说,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
“辛苦你了,”乔安迮看了一眼雪人的身子,对曹松说,“你先等在这,我到处转转。”
“我可以跟着你吗?线索不能让你一个人找,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啊是不是?”曹松并没有怀疑“纪临”会隐藏什么,只是,他也非常着急,想更快找到线索。
“那就和我走,”乔安迮没有拒绝。
“可是这一半的雪人……”曹松又犹豫了,他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堆的雪人身体,有点担心会被那些人破坏,“唉,算了。”
大不了再做一个,况且那些贵宾也没闲心报复他们。
见曹松已经决定下来,乔安迮便带着他走了。
“我们这是去哪?冰雕展?”曹松紧紧跟在乔安迮后面问,突然想起来什么,惊喜地说:“对了!我那时候看见冰雕展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雪人!我们是不是去找它?!”
乔安迮没有回头,但是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简简单单回复:“对。”
曹松这人,不愧进过那么多世界,智商还是在线的。
“我应该早点想到的,”曹松拍着脑袋懊悔地说。
“现在也不晚。”
两人很快就赶到了冰雕展附近,那个雪人还立在那里,没有眼睛没有鼻子的,在冰雕的衬托下非常不显眼,不仔细斟酌查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个雪人,就是一堆雪而已。
曹松大步向前,把雪人的头拔下来,左看看右看看:“还没有我做的结实呢,我的怎么就散了呢?”
没等乔安迮说话,曹松便举起脑袋往地上一砸。
硕大的雪球碎了,雪花四散崩在他们的脚上,一个僵硬的人头脸朝上地滚落到雪地上。
“我的妈呀,”曹松没想到会这样,条件反射下,单脚向后跳了一步。
“干得漂亮!”乔安迮发自内心地笑了,笑着笑着又觉得不妥,他捡起头颅,对曹松说:“我们去找一个麻袋。”
“大佬,你觉得什么颜色的麻袋好呢?”曹松见乔安迮有线索了,乖乖问道。
“……”
“哎,等等……我得到了一张奖励邀请函!太难得了!”曹松高兴地快要原地打滚了,也没背着乔安迮,直接从帽子里拿出了一封邀请函。
乔安迮拿着那颗狰狞的头站在一旁。
原来帽子也可以是账户啊……
一封邀请函也进了纪临的账户,账户虽然饱和,但是邀请函还有半天时间才能消失,乔安迮也不着急拿出来。
“卧槽,点真背,”曹松没打开信封,不过看信封封皮就知道了那是什么邀请函,“怎么又是‘组队’……我都扔了好几封了……”
乔安迮却眼前一亮,他故作淡定地说:“我拿之前那把枪换你的邀请函。”
“你想要?我送你就好了,”曹松直接把邀请函转到纪临的账户中。
乔安迮内心狂喜,把纪临的那把手//枪转给了曹松。
“我都说了不要,反正那封邀请函对我没用,”曹松无奈,“大佬,你要和乔哥组队吗?”
乔安迮面无表情地点头:“嗯。”
“你俩看起来特别配,”曹松说,“我看你对他态度可不一般啊。”
乔安迮问:“怎么不一般?”
“之前那封‘飞鸽传书’是不是乔哥寄过来的?我是我说你啊,你看信的表情简直了。”
“简直了?”乔安迮忍不住问。
“嘿嘿,我就不说了,”曹松呵呵一笑,他和纪临也不算太熟,纪临万一生气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没关系,你说吧,”乔安迮把纪临脸上的冰冷程度降低了一倍,现在的纪临看起来非常友善。
“哎呀,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我那时候以为你遇到真爱了呢,可能你自己没感觉到,你那个时候还笑了……哎,大佬,你生气了?”
还没说完,曹松就见乔安迮背过身大步向冰雕展展厅内走去,以为他生气了。
实际上哪有!乔安迮那是忍不住了,一边走一边傻乐,怕丢了纪临的脸才走的。
“你去找一个大一点的麻袋,到展厅找我,”乔安迮掩饰着笑意,没有回头地对曹松说。
接到命令,曹松应了一声就去找了。
所有死去的贵宾都在展厅内,游客就像看不见他们一般在他们身边走来走去。
乔安迮开始搜刮展厅的人头,一共八个,加上他手里的有九个。
有三个被活活冻死的贵宾头部没有掉落,乔安迮抱着大头朝下的尸体往地上一凿,头自然就掉下来了。
曹松拿着麻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见乔安迮脚下堆成小山的人头,瑟缩了一下:“我们拿一个头就够了,怎么拿这么多啊……”
当然是不让那些人免费拿到啊,乔安迮心说。
“哪有那么多废话,”乔安迮说,“装进去吧。”
他们把九个人头都放到袋子里,曹松一边放人头一边问:“是不是雪球里面必须有颗人头才能固定在身体上?”
“嗯。”
其实乔安迮想要拿着麻袋的,但是曹松不肯,执意要自己拿,乔安迮于是由着他了。
两个人回到了堆雪人的场地时,天色已经昏暗,估摸半个小时就会全黑。
那五位贵宾面如死灰地躺在雪地里喘气,他们一直都在堆雪人,但是雪人的头每次都是安不上,他们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