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借我们吗?”乔安迮万分怀疑,“他也需要斗篷,他不能大公无私到借给我们吧。”
“谁说他要大公无私?用一两封邀请函交换估计就能同意了,”纪临淡淡地说。
乔安迮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今天晚上会不会出事?”
“不知道,应该会出事吧。”
“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睡觉了……”乔安迮又翻了身,这次对着纪临模糊的后背。
“睡吧,该来的还是会来,养精蓄锐。”
纪临不再说话。
乔安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半夜被纪临叫醒。
“唔……什么味儿?”乔安迮抵住困意,皱着眉,手在鼻子前面扇了又扇。
“血味,”纪临叫醒了他下了床,站在黑暗里盯着某处发呆。
“怎么会有血味?”乔安迮强撑着坐起来,的确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他基本适应了黑暗,视野不清晰,但是能看个大概,至少可以看清楚纪临脸上凝重的表情。
看样子,不太乐观……
“还记得之前奇怪的香味吗?”纪临问,他摸了一下墙上的煤油灯,没有点燃,可能是怕招致什么奇怪的东西,“那个味道到了夜晚自动变成了血腥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们之前闻见的血是香的。”
乔安迮被叫醒,头有点疼,他揉着脑袋:“香味变成血味……”
他终止了言语。
外面隐隐传来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咚——咚——咚……
声音很遥远,像是在二楼的尽头处,逐渐在向他们的方向走着。
若是每个房间都要光顾,那么乔安迮和纪临会是最后被眷顾的幸运儿。
乔安迮吐出一口气。
脚步声停在了远处,乔安迮猜是停在了J房间,J房间住的是高倍易,而高倍易已经死了。
哗啦啦——哗啦啦……
是掏钥匙的声音。
有钥匙的人,无非三人。
管家、女仆和女伯爵。
“女伯爵穿的是高跟鞋,所以要么是管家,要么是女仆,”纪临小声说,走到门边窃听着。
乔安迮精神到不能再精神,他跳下床,离门近了一些。
外面的人停顿了片刻,没有打开J房间的门。
继而走向I房间,也就是是贲周龙和俞雁的房间,他们也死了。
外面的人依旧没有打开门。
紧接着那人走到第三扇门前面,范涛和孙幼薇的房间。
这次打开了门。
在门开的那一瞬间,房间内乱成了一锅粥,范涛和孙幼薇主动发起进攻。
“妈的,你个老太婆离我们远点!”是范涛的声音,“想弄死我们?下辈子吧!!”
“是那个女仆,”乔安迮震惊道。
纪临沉默片刻,从胸针中拿出了一个罐装的道具。
乔安迮化成灰都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最初纪临为他选的臭豆腐。
臭豆腐在纪临手里转了个个,他对乔安迮摇了摇罐子:“那个女仆是个瞎子,我猜她是通过气味辨别里面有没有人的,一会要不要赌一把?”
“我还有的选么?”乔安迮苦笑道,“我相信你,还有啊,也许没到我们这儿,女仆就被打死了也说不定呢。”
“那是不可能的,”纪临说。
战斗没有持续多久,这对绑定队友应该是有几张邀请函保命,很快就平息了战火。
如纪临所说,出了房间的女仆步伐依旧稳健,没有战损迹象。
但是为什么她没有受伤,却放过了孙幼薇和范涛呢?
攻击次数有限?攻击时间有限?或者是女仆被打死后,重新活了过来。
只有这三种解释合理了。
女仆进了G,江沛柔的房间。
同样是一次混战,战斗结果未知,反正是过了不一会儿,女仆出了房间,又打开了苏蕾的房间。
这次的情况不是那么乐观了,苏蕾再怎么勇敢,毕竟是一个新人,连邀请函是什么都不一定知道。
没有任何悬念地,在无助的呼救之中,苏蕾没了呼吸,沉寂下去。
乔安迮脸上带着浓浓的歉意,他哪怕是给她一封保命的邀请函也不至于这样,是他活活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不怪你,”纪临突然看向乔安迮,认真地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不用为每个人负责,今天晚上的事是未知的,谁也不知道,她只是……命不好而已,在世界里,弱者是活不下去的,你庇护不了他们一世。”
“说什么呢,”乔安迮勉强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医生的通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