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临开口,走到窗边,靠着窗台背对着血色的外景,“第九件拍卖商品是臭豆腐,臭豆腐的味道可以掩盖血腥味,女仆就不会进来了。”
游厚问:“那你们是不是一直不用担心晚上了?”
“那倒不是,我们昨天晚上耗费了两块,还剩六块,如果我们待在这的时间很长,那么还有三天就用完了。”
游厚扭扭脖子:“那也很有用了,我和我哥昨天晚上为了对付那个死瞎子用了两封比较好的邀请函,今天得抓紧任务,争取再多得一些防身的。”
纪临问:“你们知道所有拍卖品都是什么了么?”
游厚把手放到下巴上磨蹭“苏蕾没有拍道具,所以所有的道具都知道,我们从她口中知道这十件拍卖品都是什么。”
听到苏蕾的名字,乔安迮系鞋带的手抖了一下。
纪临看了一眼乔安迮,收回视线,问游厚:“第十件拍卖品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哦,第十件是面镜子,目前不知道在谁那,”游双说。
“怎么又是镜子?”乔安迮好不容易穿上长靴,他抹了一把汗。
游厚眼神直盯窗外的景:“那面镜子大概不会照出鬼吧。”
“我好了,去上厕所么?”乔安迮站起来问大家。
游厚和游双没吭声,但是行动代表了一切,他们径直走出房间。
“我们也走吧,”乔安迮站在原地等纪临,对他笑了一笑。
“嗯,”纪临终于走向他。
客房内没有洗手间,所以四个人在盥洗室简单地洗漱一番。
期间,乔安迮和游双为谁先洗手争了起来。
对此,游厚站在一旁等待,不予理会。
纪临则是走上前,拎着游双的欧式复古大衣领,把他拽到了后面。
“妈呀,纪临,”乔安迮一边洗脸一边感动地向纪临的方向看,“我好爱你!”
纪临动了动嘴唇,只说了:“快洗吧。”
他刚刚的举动,完全是无意识行为,他并没有想帮乔安迮的意思,毕竟小打小闹,两个人又没有真正打起来。
游双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伸出手指着两个人,游双伸手把游双的抬着的手盖下去,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蕾的死已经是一个事实,几个人并没有过去看,待会吃饭的时候看有几个人,死的是谁便一目了然了。
楼下的桌子已经恢复了,上面摆着欧式早餐。
乔安迮和纪临坐在一起,乔安迮见自己面前的餐盘上有一片新鲜的生菜叶,立刻一叉子插过去,送到纪临的盘子里。
纪临面前的早餐是一个烤香肠,乔安迮把生菜放进去之后,就像是给香肠盖了一个棉被。
纪临习惯了乔安迮的自作主张,切了一块叶子,放入口中。
除了苏蕾,昨晚所有人都没有死,大家逐渐聚集在餐桌上,沉默地吃着饭。
盲眼女仆扶着女伯爵下了楼,这次,女伯爵的早餐中同样有一杯美味的血液。
真是倒胃口。
乔安迮好端端的食欲被女伯爵满面沉醉地喝血给搅的什么也不是,他喝着茶,在座位上死死地瞪着女伯爵的那杯血。
是谁的,苏蕾?
想到这,他把空杯子猛地往餐桌上一撂。
“哐!!!”
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女伯爵的手一抖,一滴鲜血顺着杯子流了下来。
女伯爵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桌子上的血,瞪大眼睛。
众人齐齐盯向乔安迮,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疯了?
乔安迮有些懵,他手还拿着杯子,动了动手指,迅速撤离杯子,把手放到桌子下面。他刚才……是不是有点激动了。
纪临的手绕到乔安迮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最终什么也没发生,女伯爵惊讶归惊讶,她什么也没有做,甚至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乔安迮身上,继续喝杯中残留的血液。
盲眼女仆拿着擦桌布,非常精准地找到了那滴血,抹了去。
“她好像怕你,”纪临主动凑到乔安迮的耳边说。
“……可能未来的我做过什么事吧……现在我可没那本事……”乔安迮仍没有缓过神。
令人压抑的早餐终于结束了,乔安迮食欲不佳,本来不想吃东西,但是纪临主动给乔安迮端了几盘肉菜。
“你说过,吃饱才有力气,”纪临淡淡解释,又给乔安迮端了一盘煎蛋。
哎,纪临的话他怎么能不听呢,乔安迮驱散了脑中的杂念,美滋滋地拿起刀叉,消灭掉了纪临递给他的几盘早餐,早餐量少,所以吃完刚刚好。
饭后,纪临拿了一封“辞呈”邀请函去找范涛换一次斗篷,乔安迮不放心他一个人,也跟了去。
范涛起初有些犹豫,一旁的孙幼薇捏捏他的肩膀。
“老范,他们有线索就让他们去吧,咱们也好回去。”
“那好,借你了,”见队友说话了,范涛连忙将斗篷转给了纪临和乔安迮,“祝你们能顺利找到线索。”
“谢谢,”纪临说,把邀请函转到了他们的账户上面。
“你们很般配,”孙幼薇笑着对面前的两个男人说,勾住了范涛的脖子把他往楼梯口带,“走吧老范,我们去三楼找线索!”
“我也觉得很般配,”乔安迮目送范涛和孙幼薇走远,赞同地点点头。
“我没经历过这种事,而且我们才认识不久,”纪临站在乔安迮身旁,语言中带着不确定,“我正在努力……给我一点时间。”
“当然,不过可别让我多等,”乔安迮打了个哈哈,“一会儿出去,可要保护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