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鹤出来后,到了永生村的祠堂。
祠堂和整个村子格格不入,村子里的每一栋屋子,全都是清新的木质房屋,浅色的。
可是祠堂这里,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木头,通体都是黑色的,伸手摸一下中间的柱子,是冰凉的感觉。
虞鹤从自己的腰侧,拿出了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的把手位置,是黄金铸成的,而且还雕刻了凸起来的花纹,虞鹤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因为漂亮,所以就拿在身上了。
这一看就是艺术品,实用性当然是大打折扣,虞鹤挑选了一处手腕粗细的木材,然后拿着匕首就砍了上去。
一刀,两刀。
虞鹤兴致勃勃砍的认真,把全部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这上面。
“村长大人,这样砍下去恐怕是徒劳无功的。”
听到有人说话,虞鹤立刻转过身。
刑寒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靠在墙上似笑非笑的模样。
这是在嘲笑他吗?
虞鹤怒从心中起,猛地举起了匕首,但是匕首和木材碰撞了一下,竟然直接飞了出去,他想砍下来的地方,现在完好无损。
丢人,他的脸都丢光了。
虞鹤恼羞成怒:“你来这里干嘛?祭品找到了吗?别以为祭祀过后,就能顺利的加入永生村了。”
“村长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参加祭祀后,就会成为永生村的一员吗?”
邢寒之找到了虞鹤话里的漏洞,立刻追问了起来。
“是可以,你昨天已经见过我们的村民了吧?你想变成他们的样子吗?夜晚脱了皮,身上的脂肪和肌肉纤维,全部都暴露在空气中,组织液从细胞渗出,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呕,形容的有点太真实,虞鹤反胃了一下。
毫无疑问,惹恼boss并不是刑寒之的目的,他走进了祠堂,身上骤然阴冷许多,里外的温度差距,最起码要有五度左右。
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刑寒之瞄了一下虞鹤的手腕,纤细,难怪没有力气。
“找祭品的事情不着急,先来解决村长的忧虑才对。”
刑寒之猛地一用力,匕首从他的手腕飞了出去,旋转着没入了这节木材。
刚才让虞鹤废了不少力气的木材,断口整齐的被切下了一小块,正好是一个方块的造型,掌心大小。
握在手里还冒着丝丝寒气,整个祠堂之所以会比外面阴冷,就是因为这种木头。
邢寒之拉起了虞鹤的手,在对方一脸懵的表情中,把手里的木头交给了他。
“村长大人,这是你想要的东西。”
呵,只会野蛮用力的男人,一点都不懂的什么叫做优雅。
虞鹤努力压住自己酸的冒泡的心情,看着邢寒之心中鄙夷,这样才能让自己舒服一些。
一把抢过了东西,虞鹤转身进入了祠堂最深处。
黑压压的木头,让祠堂也自然压抑了起来,邢寒之才窥见这里的全貌。
祠堂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上百个牌位,最高处的那个牌位上,写着虞鹤的名字,下面依次排列,应该是村子里的人名吧。
永生村,不是永生了吗?怎么会有牌位摆着。
拿起了桌上的香烛,虞鹤把它点燃了,一缕青烟缓缓上升,空气中充满了甜腻的味道,让人头脑发晕,腻的反胃。
香烛的光芒是淡蓝色的,好似没有温度一般。
“村长,永生村里的祠堂,看着好像有些奇怪,这些都是牌位吧?”邢寒之又靠近了一些。
“有什么奇怪的,等到参加过仪式后,你的名字也会留在这里。”虞鹤一笑,一颗小虎牙写满了可爱,让邢寒之心里一颤。
他进行过很多轮游戏了,没有哪个会像这一轮一样。
从开始就充斥着诡异,过分美丽的boss,风景如画的场景,还有以永生为名的村庄,好像一个巨大的陷阱。
只要掉进来,就永远爬不出去了。
除了晚上那些脱皮的村民,提醒他现实就是要逃离这个地方。
离开,才有未来!
“如果我的名字留在牌位上,那我还是活着的吗?”邢寒之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深邃,神秘。
虞鹤的心一紧,这个男人,还真是和其他求生者不一样啊!
不怎么好糊弄,真是烦人,给他的工作增添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