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门外,一门之隔。
船长站在里面,身上的衣服溅上了鲜血,苍白的脸上挂着病态的笑容,他拖着手里的大斧头,从门里迈了出来。
虽然,但是,虞鹤以为他出不来。
“大哥,里面那么多人你非追着我们干嘛?”虞鹤按头有些无奈,船长应该是这轮游戏的boss没错,根本打不死。
一旦被盯上,麻烦就会层出不穷。
“触犯规则的人,统统都得死。”
船长拧着自己的脖子面对虞鹤,他举起自己的大斧头砸了下来。
虞鹤灵活的闪躲开,斧头砸进地面,船长开始用力往出拔斧头。
“接着跑吧。”
虞鹤拉住刑寒之,他们继续往楼上跑,白莲蓉拖着自己被摔的七荤八素的身体,吃力的跟在两人身后。
游轮第一层,他们所住的房间外,虞鹤跑到这就停了下来,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去。
一字排开的房间,外表看上去一模一样,刑寒之眼神一转拿出一支笔。
“你要干嘛?”虞鹤看他的动作有些不解。
“你看着,马上就搞定。”
从走廊深处到靠近甲板,刑寒之挨个在门上写了一到十五个数字,并且推开了一个死过人的房间。
七号房的尸体还在里面,刑寒之冲着他俩示意:“走,先进去。”
三人一同进入房间,刑寒之去床上把人一卷,连被子带尸体扔到了卫生间里,手法和那天夜里对待白莲蓉如出一辙。
“你在第三层不是说知道游轮的故事了吗?快给我讲讲呗。”
虞鹤还惦记着刑寒之说的解释,趁船长还没追来,他想知道这里被隐藏的故事。
“好,听我慢慢给你讲。”刑寒之坐在床上,虞鹤和白莲蓉立刻凑上来。
“这艘游轮是建造好后第一次入海,客人全部都是对无尽深海非常沉迷的人,作为这个活动的组织者,船长肯定是最沉迷的那个,对吧?”
刑寒之从他们目前知道的内容说起,虞鹤跟着他的话点点头。
“沉迷到了极致就是痴迷,他房间里的那些东西,都能证明他已经死亡,并且在上船后进行了一场诡异的仪式。”
这一点说的也对,船长的尸体是他们亲眼看到的。
“这场仪式除了船长外,参与的人还有船长的女儿,进入第三层后我们看到的几十个棺材,全部都是船长的女儿,她们都死在船长的手里,成为仪式祭品。”
“等等,你怎么知道那些是船长的女儿,还被作为祭品?”话题跨度太大,虞鹤连忙叫停。
刑寒之一笑:“那些娃娃唱的童谣,让我肯定她们是被作为献祭的牺牲品,诡域开,无人还,说的就是无尽深海。”
“那也不能证明她们是船长的女儿啊!”虞鹤还是不想相信,船长一个人有几十个女儿就很离谱。
“你发现了吗?她们在害怕船长,并且听从船长的命令,而且棺材里留下的东西,里面有画册日记,我看了白莲蓉拿来的画,虽然笔触稚嫩了些,但那个男人肯定是船长没错。”
真相大概就是这个,细节可能会有出入,但基本是没问题的,刑寒之从细枝末节中大致能够拼凑出来。
讲起这个故事不过是几句话的事,但几十个听着就稚嫩的声音,在献祭中失去自己的性命,这其中的血腥让人无法想象。
“船长真不是东西。”白莲蓉攥紧拳头,暗恨自己力量不够,否则这就出去教他做人。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噔噔噔从远到近,还夹杂着斧头和地面摩擦的咯吱声,刺耳又渗人。
虞鹤伸出手指挡在唇中,三人不再开口,安静的从声音中,判断船长行动的轨迹。
他正在逐渐靠近,一步步来到了门口,这层木板暂时隔开他们和船长。
知道船长是个残忍的刽子手,他的本来就狰狞的面容,更多了几分恐怖。
白莲蓉缩在后面,她紧张的盯着门板,当脚步声停在门口后,她的呼吸也跟着凝滞。
船长在外面的行动,他们不得而知,虞鹤已经拿出自己的武器,只要船长敢进来,那就只能来硬的。
外面隐约有些细小的声音,像是一个人在原地踏步犹豫,船长漆黑的眼珠盯着这扇门,他似乎是有些苦恼和迷惑。
在这里徘徊一阵,他才拎着自己的武器暂时放弃,继续去其他地方寻找。
脚步声重新传来,这次是从清晰到模糊,船长总算是离开了。
虞鹤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几乎屏住呼吸,只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把外面的人给惊动到。
“别怕,船长暂时找不到我们。”刑寒之走过来揽住虞鹤的肩膀,拍了拍当做安抚。
“我才不怕呢。”虞鹤翻了个白眼把刑寒之的手甩下去。
他是怕刑寒之和白莲蓉被弄死,他堂堂大boss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有这两个脆弱的小东西,他现在就可以出去把船长的头拧下来踢皮球。
“行行行。”刑寒之附和两句,看出虞鹤的心思:“我们拖后腿了。”
“嘶,两位大佬,咱们到底该怎么才能通关?要不先商量下通关的事?”
白莲蓉打断两人的拖后腿讨论,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离开这里吗?
“再等等,天黑之后就能到无尽深海,真正的无尽深海。”刑寒之看着窗户,外面的海浪波涛汹涌,浪潮一次比一次更加澎湃,几乎要把游轮给掀翻。
船长的祭祀仪式一定是成功的,所以他才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唯独还有个问题。
“我们不是七天后才能到吗?”虞鹤还记得他们看的宣传单和驾驶室,都说七天后才能到达,这才第三天而已。
“宣传单驾驶室不能相信,它们都是船长准备好的。”
按照船长癫狂的模样,今晚一定能够到达无尽深海,到时通关的答案就捧在他们眼前。
突然,刑寒之话音刚落,两道微弱的脚步快速靠近他们。
同时还有呼喊声:“有人吗?还有人活着吗?”
声音是个女孩,而且还有些熟悉。
“是秦茹。”虞鹤一皱眉想到了,秦茹的尖叫声可谓是绕梁三日,记忆深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