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生气都是假的,所以叶雅涵就坐在客厅里守株待兔,她今天一定要跟苏维祯说说清楚,不然这日子没法儿过。
桌上的咖啡已经不冒热气了,味道很苦,窗外还飘着点儿零星的雪花,伴着夜的黑沉,一切都安然了下来。
十一点多,叶雅涵等的兔子回来了。
客厅并没有开灯,很黑,苏维祯摸到开关打开灯,一扭头就看到沙发上的叶雅涵,吓的低叫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
叶雅涵黑着脸,“你说呢?”
苏维祯心虚,幽深的黑眸转了转,不想露怯,很是凛然的走向叶雅涵。
“大半夜不睡觉,你神经病啊!”
“嗯,我这个神经病在等你这个厚颜无耻一身毛病的晚期患者。”
苏维祯:“……”
扯开领口,轻轻的舒了口气。苏维祯没准备坐,说真的他现在战斗力不强,主要没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
“我去睡了,我累了。”
“苏维祯,明天苏氏的股票一定有所动荡,到时候董事会也会找你的麻烦。我三番五次警告你,你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你已经是个成了家的男人,所以出轨这种肮脏的话题一旦沾在你身上,你这辈子都别想洗刷。”
“昨天晚上我也说过让你态度好一些,可你都干了些什么?那你对现在的结果满意吗?”
“叶雅涵,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真把自己当成苏少夫人了是不是!”
“结婚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私生活是什么样子,我就是有很多女人,我就是喜欢花天酒地,你能拿我怎么样?”
叶雅涵攥紧了拳头,被气的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随便吧,反正最耻辱的还是你自己,我无所谓。”叶雅涵越过苏维祯,又扭头冷哼一声:“有本事你自己处理,别每次让你的家人给你擦屁股。”
“你给我闭嘴!”这戳到了苏维祯的痛处,伤及自尊,不能忍受。
叶雅涵深深的吸了口气,鼻尖酸涩,她又无声的吸了吸鼻子,这才大步往楼上走去。
一个人霸占着一整张大床说真的有些孤寂,大概夜晚总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灵魂和躯体都处于一种空虚的状态,所以动物冬眠才符合自然常态。
当然,如果被渴醒突然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的话,那就有些恐怖了。
反正叶雅涵被吓的大叫出声,随手捞起枕头就砸了过去,然后反应极快的又打开床头灯。
等到她看清站着的鬼影子是苏维祯后,真的想要破口大骂。
碍于所剩不多的教养约束为由,她胡乱把遮住眼睛的头发撩过去,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凝神问:“你站在床边做什么?”
“真是小瞧你了,居然还睡得着!”语气莫名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