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跟别人说话总是说粗口。”
“那是别人,他们哪还是人,让我说粗口的他们都是……”校医一个激动,差点原形毕露。
“其实我觉得还好,你?有表达自由,我没有大多意见,就是提一下。”阿律打了下补丁。
“阿律……”校医眸露泪光,异常感动,竟打包票说:“下次我尽可能不说粗口了!文明嘛,必须的!”
阿律没说什么。
校医出去前又对阿律道?:“你?先在这等一下,我去确认看看,很快就回来。”
阿律点头,目送校医飞快走出门,随后,阿律走到电脑桌旁坐下,二话不说就打开了系统,然后很快地打出几十页代码,绕过某个机构,从这部电脑直接连上了全市的监控系统。
阿律拉开了监控摄像头,一路监控校医的行踪。
“你?不是说信任他吗?”创世神出现问。
“嗯,信任,我只是想看下,他的周围,‘我们’的周围到底发生了何等的扭曲。”
“什么意思。”
“我估计,我们看到的世界与世界真实?的样子存在一层隔膜,双方的认知都不是对等的。”
“哦?还有这?种事。”
创世神也看着监控。
“虽然我也觉得离奇,但仔细一想,这?种事情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凉宫春日的忧郁吗。”
“嗯?我从你的记忆情报中知道一点,那是个日漫吧?”
而且是有一定年份的日漫。
凉宫春日的故事,如果说到主题的话,很多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而阿律对此的看法是自我世界中心论。
阿律认为,那个故事是出于某一种想法构思出来的。
自我世界中心论,也即,人容易认为自己是世界中心的一种习惯,往深地推导,还可以推导出一个问题,那就是——“世界是先于自我而存在的,还是自我先于世界而存在”。
说白了,也就是,我先存在,还是世界先存在,是不是世界的一切都围着我来转,还是说,我不过是世界上的一粒尘埃,在几乎永恒的世界中我不过是一抹转瞬即逝的浪花罢了。
这?个问题,理论上是可以被问的,只不过它的存在比较尴尬。
因为一旦人尝试这?么设问,他将会被周围人视为一个怪人,一个中二病,不知成长的小孩。
但其实,这?个问题本身是纯粹逻辑的造物,并不内在带有这?些?歧视,或者价值判断的东西。
如果真要说的话,它还可以进入哲学的范畴,只不过历来很少有哲学会去关注它。
在传统上,不被关注,不被解释的问题,就散落在个人的心里,成为个人不得不去从无体会的东西,直到它们成为常识的一部分。
阿律之所以提到凉宫春日,无非是想说,他们很可能跟凉宫春日处于类似的状态。
地球出于某种原因,对他们有着某种特别待遇,比如说,为他们寻找合适的父母,让他们顺理成章地进入人类世界,作为人类成长起来。
“越来越说得通了。”
不过,阿律有一个必然的疑惑。
地球对于他们来说,究竟是敌还是友?
“也可能是中立吧,如果是地域性的生灵的话,大多数都是中立的呢。”创世神提供了一个可能性,“就比如在下就是中立的,只顾创造,不顾创造之后的管理,对于诸天中出现的任何生灵,我既不赞成,也不反对,一直都是顺其自然。”
这?么看来,创世神跟阿律是不同视角,创世神是创造但不玩,阿律是玩但不创造,这?点倒是挺神奇,现在地下室的祂貌似是既想玩也想创造和掌控的。
他们果然在某些?事情上存在完全相反的态度,有如集合相斥一样,但并集起来,又可以存在一个共同点。
可谓完整性。
“不过,地球应该也归诸天的造物吧,怎么会反制约了创造诸天的在下呢。”创世神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这?是很容易理解的道?理,你?创造出来的东西绝不可能比你?还强,这?就跟质能方程式一样,最好的都只能拉上等号,更别说还会变得更强,反制约到创造者身上去了。
但对于这?个问题,阿律有不同意见,“可能是因为你现在的不是真身吧,所以会受点影响。”
“是吗。”创世神摸了摸发尾。
此时,监控摄像头正显示校医到了市内某间民宅门前。
阿律关注到了那间民宅的一些?庭院布局。
可是,就在校医下车的那一瞬,庭院布局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刚刚的庭院更像偏中老年夫妻的趣味,现在的庭院则增添了几分家庭的温馨感。
民宅大门忽然一开,一对夫妻走出,对着来访的校医道:“回家了。”
这?要是之前,阿律或许还会多少感到一丝家的感觉。
现在,阿律只觉得……有些?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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