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翾听着他这话?,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讥讽道:“怎么着?皇帝觉得?哀家可以再嫁?”
傅祁州愣了片刻,只听李翾沉声道:“皇帝不回,是说哀家不可再嫁,但可在这深宫里?偷.情??”
她讥笑了一声,望着傅祁州的眼神?尽是轻蔑。
“皇帝,你可以疯魔夺臣妻,御史骂骂咧咧几日也拿你无可奈何,总不会让你自己将自己浸猪笼,但那人若是哀家,死一千次都不够吧,你方才?同?哀家说的这些话?,同?惠太后说过吗?”
“朕自能护着你。”
“是吗?皇帝,你让一个人去犯错,等她做下了错事再告诉她,是我保护了你?不觉得?可笑吗?”
桌上的菜肴都凉了,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压抑。
沉默了许久后,李翾沉声道:“皇帝操劳,往后哀家这里?无需皇帝过多操心,也不必勤来请安。”
傅祁州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到嘴的话?,缓缓起身,应道:“好。”
李翾也随着起身,“那哀家就不送皇帝了。”
傅祁州道:“以后母后都不让朕来这里?了,还不能送送朕吗?”
望着他的眼神?,李翾走了出来,淡淡道:“皇帝请吧。”
傅祁州走在前李翾走在后,隔着一步之遥,将人送到宫门口李翾便顿住了脚步。
天色已黑,宫人未在身侧,踏出宫门的傅祁州猛然转身返回,直接就将李翾推到了墙上,俯身吻了下来。
李翾气极,挣扎着想要反驳,双手却被他紧紧的禁锢住,铺天盖地的陌生气息压了下来,李翾心生嫌恶,她狠狠的咬了下去,唇齿间顿时蔓延着浓浓的血腥味。
傅祁州像是疯了一般,竟还伸手去扯她的衣带,她得?了片刻空隙,躬腿朝他胯间撞去,吃痛了才?放开了她。
她的眼神?凶狠,扬起手狠狠的打了他两巴掌,“你这令人作呕的下贱东西,也配在哀家跟前放肆!”
李翾回了屋漱了口沐浴更衣,可怒火却不熄,一直在心底燃烧着。
她要让傅祁州付出代价。
次日里?,宫中便传出了风言风语,说小太后勾引陛下,在东慈宁宫行?不轨之事,朝臣又?见傅祁州嘴唇上的伤痕,便是最好的证据。
山雨欲来风满楼,流言就像是春风里?的野火,浇不灭反而?有愈发大的趋势。
曹皇后迅速将那些传话?的宫人全部控制了起来,而?傅祁州沉溺于歌舞,听说一夜间还宠幸了好几个宫女?。
曹皇后求见他亦不见,倒是福庆宫的文美人,不知?道给?傅祁州送了什么,让傅祁州去了福庆宫,一连数日都沉溺在福庆宫里?。
惠太后是知?道傅祁州对李翾的心思?的,可若说李翾勾引傅祁州那她也不信。
可此时谁信谁不信还重要吗?
已经不重要了。
事情?又?发酵了几日,民?间出了一个话?本,各个酒肆的说书先生说得?不亦乐乎,夺臣妻的荒唐君王,为臣子做主?劝诫君王的小太后,劝诫不成反被诬陷,其心歹毒!有此荒唐皇帝主?天下,要亡国矣!
临近年关?,还出这种事,实属不是什么好兆头。
自傅祁祯死后,这朝中分为两派,一派左相彭鸿章为主?,一派是右相万之褚为主?。
彭鸿章是三朝老臣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傅祁州登基后忙于培植自己的势力和彭鸿章对垒,弄出来了一个右相。
起初彭鸿章对万之褚实在不喜,两派频频摩擦,他以前就颇受先帝倚重,新朝后反而?做了不少冷板凳,老了老了,气性反而?是越发的大,称病不上朝,大殿之上怼天怼地。
后来是女?眷入宫觐见太后,李翾便让其夫人给?带了一封信出去。
信里?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但后来彭鸿章虽然还是怼天怼地,但心思?是收回来放在朝务上了。
民?间话?本出来后,彭鸿章又?上了一道折子,将傅祁州骂得?狗血淋头,万之褚向来是无条件的站在傅祁州那边的,难得?也写了一道折子,望君自省。
傅祁州是在福庆宫看的折子,彭鸿章的折子他扫了一眼就丢在了一旁,万之褚的他还翻开细看了一下,看到望君自省四个字之后,怒气横生。
一把抓过坐在一侧的文茵茵,将裙摆掀了上去。
“朕日日宠幸你,你依靠的万大人都开始不满了,你是在乎朕多一些,还是在乎万大人多一些?”
文茵茵面色潮.红,嘤咛了一声,娇声道:“自然是陛下,妾求着万大人,不也是应该陛下迟迟不来看臣妾吗?”
傅祁州闻言心头愉悦,一把扫开了案几上的折子,将人按了下去。
外面□□,屋内熏香缭绕,娇声阵阵。
那药物本都是男子用的,但傅祁州用了之后尝到甜头,竟也要文茵茵一同?服用,没用几次便就快没了,文茵茵面色发愁,却听傅祁州道:“朕是皇帝,用完了再找太医配就是了。”
文茵茵点了点头,晚间一同?服了药丸才?歇下,她出去拿个东西的时间,傅祁州又?偷偷多吃了两颗,还恶作剧似的含了两颗在口中,强行?喂到了文茵茵口中。
事发的时间比李翾和万之褚预料的早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