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陆陆续续坐上警车,老文警察也坐在驾驶位上,刚要点火挂挡,车前玻璃前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黑色的长头发?搭在肩膀上,干干净净的模样,赫然就是他?负责案件的居民群众,鱼月月。
老文警察从车窗中?探出头,冲着站在车前的鱼月月喊道,“还有什么事吗?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鱼月月惨白着一张脸,点点头,又摇头,对着警车里的老文说,“我要去警察局。”
老文点头,让她上车。
鱼月月身上穿的严严实实,连脖子上的都围着一圈丝巾。坐在她身边的女警察以?为小?姑娘怕冷,将车上的保温杯拿出来倒了半杯热水给?鱼月月,“红枣枸杞泡的,喝一口暖暖。”
鱼月月抿了抿嘴唇,唇瓣因失水干枯,如脱水的花瓣。鱼月月想要说话,她张张嘴,才发?向喉咙里干涩的一个音节都难以?吐露。
喝下一口热水,一股暖意从食道暖到心口,鱼月月揉动僵硬的手掌,双手握住热水杯,“我…我…”
鱼月月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周围都是警察,她坐在警铃鸣笛的警车里,鱼月月鼓起勇气,一口喝完杯里的热水,然后将自己的疑惑和?担忧一口气,向身边围座的警察说的清清楚楚。
“我很担心这是不是毒…”鱼月月连说出那个词的都难以?连贯。
女警察看见身旁女孩骤然捏紧的手上,手上暴起的青筋是她压抑在理智之下的恐惧和?害怕。
女警察用?手包裹着鱼月月的手上,温暖的手掌让鱼月月绷紧的心骤然一酸,她是学医的知道那种东西一旦上瘾,身体上的戒断反应对一个人精神的折磨,不亚于一场难以?醒来的噩梦。
一想到她的身体里可能有那些东西存在,鱼月月就恶心的想要呕吐,她憎恶毒-品,甚至恨毒了那些人。
女警察看见小?姑娘脆弱的一面,拍着她的背部安慰道,“不要害怕,先去医院做个检查,不一定会是那些东西。”
女警察感受到鱼月月对于毒品的抗拒和?厌恶,小?姑娘在说话时?,连两个字都是说的非常艰难,如同单是文字让她吐露就口中?含薄刃,每一个字都会让薄刃在口腔中?转动。
鱼月月顺势靠在女警察肩膀上,冰冷的警徽贴着鱼月月的脸颊,她却觉得无比温暖,是厚重铁门也难以?给?与她的安全感。
像小?姨的气息,只是感受到就能让人心安无比。
想到小?姨,鱼月月忍不住闭上眼?睛,不让眼?中?的雨水沾湿衣裳。
路上并不颠簸,鱼月月被老文警察送到医院检查血液。医院安排的很快,二?十多分钟鱼月月的检查报告就出现在医生?的桌上。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起化验单仔细一看,秀气的眉头忍不住皱起,捏着化验单的手也收紧。
这个人的血液化验接过…
女警察陪在鱼月月身边,和?她一起等待化验结果。
女警察看出鱼月月藏起来的担忧,她捏着鱼月月的手,想传递一点力量给?与这个脸色惨白的女生?,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让那样的惨事发?生?在女孩的身上。
女警察想要说什么,正要开口,一串脚步声从楼梯口逐步而?上,老文警察伴随脚步声出现在走廊,只是脸色难看,手里还破例的夹着一根香烟。
老文警察努力恢复脸色,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王八羔子。
女警察站起身,待老文警察一靠近,看见老文难看的脸色,她想要问一句,还是规避一般的闭上了嘴,又重新坐下。估计局里有事,惹到老文的霉头了,不然他?怎么会臭脸。
从化验室走出来的不是拿着化验单的护士,而?是医生?,皱着眉头的医生?一出来,就让坐着椅子上的三人齐齐起身。
老文看见医生?的表情,更是忍不住烦躁的低声咒骂一声王八羔子。
鱼月月更是惨白着脸。
医生?只能将化验单递给?女警察,他?的目光看向鱼月月,声音严肃,“你的身体明显一样不良,血糖很低,好几项指标都达不到正常标准。”
鱼月月脑袋里嗡嗡作响,哪里听?的进?去,她脑袋里全是她小?姨程芙死前的模样。
女警察将化验单翻看一边,小?声问医生?,“血液中?有检查出毒品吗?”
医生?摇头,“没有,一切正常。”
这句话是清晨的第一声祷告祝福,给?陷入噩梦深渊的鱼月月递了一根救命的长绳。
鱼月月紧绷的精神一下松散,要不是有女警察扶着,她几乎要滑倒在地。女警察高兴的扶着鱼月月,走到老文身边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文,好事啊。”
老文警察捏着香烟,将香烟挂在耳边,“是好事,就是那群狗东西被人担保了,明天就可以?出去。”
说着老文警察避开鱼月月的目光,叹了一口气。
鱼月月没有说话。
毋庸置疑那群人钻空子了,没有进?入室内,没有成功抢-劫财务,威胁人身安全,完全可以?用?盗窃未遂作为借口,然后再死不承认和?另一个人是同伙作案。
鱼月月并不诧异,甚至直觉那群人背后一定还有人,也一定会找上门来。
被两人送回小?区,鱼月月回到家里,抚摸着伤口,想到了她的小?姨,程芙。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激烈的反应是有原因的。另外,文中法律等全是胡诌,富贵不是法律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