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受了个伤把耳朵也搞坏了吧?
这时隐隐约约又传来姜母的声音:“咦?怎么没声啊?...”她仰头瞧了瞧,嘀咕道:“烛也未熄...”
看着依旧巍然不动的姜瑀,楚觞眼角一抽。
算了,不管了!
她伸手揪住姜瑀的领口,被揪住的某人茫然地看着她。楚觞瞪他一眼,甩手就把人扔到床上,袖子一挥灭去烛火,转身也疾步上床。
帷幔拉了下来,两相交合。
楚觞坐在姜瑀身上,两手撑在对方头两侧,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是即使如此,这距离也说不得有多远,面对着面,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姜母激动地扯住丈夫的袖子:“熄灯了!熄灯了!”
姜父老脸一红,听孩子们的第一夜这他还是人生中做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于礼不合之事。但这贼船上都上了,还能半路下来不成?
想到这里,他正色,表情严肃,仿佛在做什么大事,可惜那两颊处的红晕出卖了他。
半晌,他纳闷道:“怎么没声啊?”
听到姜父问题的楚觞涨红了脸。
怎么没声?当然没声!还想有什么声音?!没想到姜父你看着一本正经,竟然是这样的...
就在楚觞纠结要不要尝试变身声控主播的时候,看了楚觞许久的姜瑀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天他笑的次数,可比以往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还笑?还笑!楚觞瞪着某个玩嗨的青年,用眼神暗示他快想办法。他一抿嘴角,打了个响指,一些姜父姜母期待已久的声音终于从那小破落窗户里传了出来。
外面的人满意了,里面的尴尬氛围都快凝结成实质了,楚觞的脸此时红得像要滴血一样。她想从青年身上爬起来,却不料头皮一疼,一股拉力把她扯了回去。
一看,她的头发竟和姜瑀的缠在了一块!
忙伸手去解,却不想越解越乱,楚觞急得满头大汗。
青年却平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楚觞忙活。
姜父在听到想听的东西以后,自觉老脸挂不住,拉着自己的妻子想离开。心满意足的余清也就顺从地跟他走了。
听到他们远去的脚步声,姜瑀随手收去了幻听之法。此时楚觞心一狠,干干脆脆用灵力一斩,半截缠着结的青丝随着青年的头发落了下去。
注意到楚觞的动作,姜瑀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深邃,也危险起来。可惜满脑子只有尴尬的楚觞完全没有察觉到,她晃着颊边半截的头发,扯出个难看的笑容。
“那个,”她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床上的人,“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会儿,你先睡,先睡...”
说完,她慌不择路地爬下床,顿时运转元婴的灵力瞬移到屋顶之上。
清冷的圆月洒下银辉,照亮了青色的瓦片。她盘膝坐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现在依旧滚烫着。
想起方才的事情,她羞耻地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啊!!!
此时,忽有一道白光从天际飞来,化作一只蝴蝶,翩翩然停驻在她指尖。
正是她白日所发简讯的回复。
难得有件事情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楚觞连忙阅读起来。
俄顷,她垮下了脸,暗叹一声:
“他,没回到剑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