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笑道:“带字的是,英语字母要容易些,勉强可以自己弄。”
这一下子,周临就觉得不枉自己舔着脸过来了。
开学了可以跟小姐妹们炫耀一番,怎么说自己也亲眼见识过了。
江年大方地扔了一筒烟花给周临。
周临喜滋滋地感谢道:“校草,别的不说了,就冲这个,我这里绝对支持你!”
江年笑了一下,以示回应,又拿着一筒走到李风身前。
李风:“……”
算了算了,李风心想自己怎么也是个男子汉,不能太扭捏了。
他就当没听到,接过烟花。
江年不心疼钱,李风却觉得旁边有人在放的时候,自己同时放太浪费了,就等周临放完再放。
又放了一阵,外面刮起了风。李风不爱运动,怕冷,不由哆嗦了下身体。江年说:“今晚就到这儿吧。”
周临说:“行啊。咱们仨斗地主怎么样?”
家里就有扑克牌,李风举双手赞成。于是,三人把桌子收拾了下,周临还找了纸笔,说:“小赌怡情。咱们玩一次一块钱的局吧,这样更有意思,一晚上顶多赢输个几十块钱。先记着,最后结清。”
李风没玩过带钱的牌,想想大过年的尝试下也行,欣然同意。
开始,李风还略有盈余。越玩到后面,从不熬夜的他脑子开始有些不清晰了,频频把好牌打烂。
到了后半夜,当李风把四个2看成3个,出完才发现后,他赶忙摆摆手:“不行了,明天再继续,我要睡觉了。”
周临一看本子,哈哈道:“风儿,输给校草21元,输给我13元。校草,我13元转给你了,就当报答你的烟花情了。”
“……”李风说:“不行,明天咱们继续,白天了我要赢回来!”
“行行行,不怕输的更惨就行。”
李风打了个哈欠,拿起牙缸牙刷去洗漱。
周临装模作样地往外走,李风牙还没刷完,他便走了回来。
李风“咕噜咕噜”一阵,吐掉水。这会儿他已经清醒了些,疑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临干笑道:“我妈把门锁了。风儿,今天我得在你这儿借宿一晚了。应该没问题吧?!”
李风:“……”
他动作迟缓地冲了牙缸,放回原处,没作声。
真不是他小气,问题是,怎么借宿?
即使把爷爷的房门打开,可周临自己愿意睡爷爷的床吗?
他觉得如果自己真让周临睡了爷爷的床,让周临的爸妈知道,周临的爸妈就算不找自己麻烦,也肯定会不高兴。
谁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子睡一个去世的人睡过的床啊。
“不是,”周临跟着李风走进堂屋:“风儿,你不会要让我露宿街头吧?”
家里倒是有沙发,勉强能睡人。但还是那个问题,没有多余的被子,除非把爷爷床上的被子拿过来。
要是搁以往,他跟周临挤一床毫无问题。现在两人的性取向摆在这儿,就不合适了。
让江年跟周临挤,那更加不可能。
这样一看,只有自己跟江年睡才算稍微合乎情理。可是,几小时前两人才算彻底说开了,这就要同床共枕,实在是太……
李风看着周临,用眼神在说:你不能回去使劲敲敲门吗?
江年闻声赶来,周临又对着江年说了一遍。
听完,江年拧着眉,陷入沉思。
半分钟后,他看向李风:“让你的发小露宿街头,确实不太合适。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