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也没用,李风便不瞪了,问:“几点了?”
“我看看。”江年伸手去摸桌上的手机,拿来一看,手机却是没电了。
“应该还早吧。”江年猜测着,瞥了一眼外面说:“天都还没完全亮呢。再多睡会儿。”
李风跟着看了一眼,屋子里确实只有一点光,看起来最多也就六七点的样子。这么说自己才睡了三四个小时,难怪还感觉困。
他说:“那就再睡会儿。”
想了想,闭眼前又补充了句:“不许再吵我,不然我生气了。”
江年说好,李风闭目之后,他也闭上眼,重新把对方搂在怀里,心满意足地入睡。
李风第二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准确地说,醒来后,他觉得自己已经饿到有些难受了。
这也正常,昨晚就吃了半盘饺子,外加一些不怎么充饥的零食。事实上打牌的时候就已经有点饿了。
江年还在睡。他想起方才江年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罪恶行径,直接伸出双手,掐出一个鬼脸来。
江年顿时惊醒。弄明白怎么回事后,他哼笑一声:“好啊。咱们来比比谁厉害。”
论打架,李风哪是对手。更别说他还怕痒。
一瞬间就败下风来,江年发现了他的痒痒肉,根本不必费力气,李风求饶道:“我错了,哥,我错了!!”
江年停下动作,又哼了一声:“你叫我什么?”
“叫哥……不对吗?”李风小心翼翼道,生怕答错了又被挠痒痒。
江年眯了眯眼,露出危险的表情。
李风心想,你以前明明很乐意听我喊哥的!
不叫哥,那该叫什么?男朋友?对象?亲爱的?
难不成还叫老公?
这个称呼一浮现,他立刻被自己雷得里焦外嫩。这是真的叫不出来。要让他天天这么叫,那不如直接去世。
李风不肯再想了,干脆脸一横,凶道:“我不叫了,随便你吧,反正我又打不过你。挠人痒痒算什么,有本事你就揍我一顿好了!”
眼瞅着要炸毛,江年哪还敢继续逗,主动讲和道:“我绝没有这个本事。”
这还差不多,他听着感觉有点甜,决定大度一下,不计较江年刚刚挠自己痒痒了。
他想着是不是该起床了,江年又伸手搂他:“不闹了,再睡会儿。”
李风皱眉头道:“现在几点了啊?怎么天还没亮?”
江年想也不想地说:“没亮就接着睡。又不用上学,担心什么。”
李风一想也是,再说周临在自己家,到现在也没进来催,估计同样在睡觉。
不知过了有多久,李风又又又一次醒了。
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比之前那次醒的时候还要黑。
情况很不对劲!他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窗帘好像是拉上的。
“我昨晚拉窗帘了吗?”李风记不大清了,但他认为现在肯定不早了。
旁边江年还在睡。李风皱着眉头盯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慢慢将它挪开,坐起来穿衣服。
这个动作叫醒了江年,江年意犹未尽地说:“放寒假了就多躺会儿嘛。”
李风不听他的,下了床,猛地拉开窗帘,顿时傻眼了:“怎么天还没亮!?”
他开始怀疑人生,这醒了一次又一次,夜不可能这么长啊。
江年正在穿衣服。李风突然产生一个不好的预感,立刻拉开卧室的门,亮了灯,去看堂屋的钟。
时钟不偏不倚地指向11这个数字。
当然不可能是中午11点,也就是说,现在是晚上11点。他跟江年睡了近20个小时!
李风惊呆了。
桌上摆着周临留的纸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江年这个罪魁祸首,撩拨着头发走出来,一副还没睡够的表情。
看到钟,他顿了顿,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
自知有错,江年沉默片刻,问道:“你饿不饿?”
当然饿,非常完全以及十分的饿。
江年说:“我去下饺子,你先刷牙洗手吧。”
从天黑睡到天黑,这确实算他的错。两次李风想起来的时候,都是被他拦回去的。
毕竟搂着心上人睡觉这种事儿,暂时可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江年很快下好了饺子,两个人都饿得不行,一人吃了一盘饺子后,江年又煮了一份泡面。
吃完面,又喝了很多水,总算饱了。
此时此刻,是夜间十二点。那么问题来了,现在该干什么?
“要不再躺回去?”江年搬出一个大杀器,“否则生物钟全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哭唧唧为什么预收就是不动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