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赔钱货!”
“你说说,钱宗平哪点不如那个废物?”
“人家没嫌弃你结过婚,没嫌弃这小拖油瓶,那是你的福气……”
崔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病床上的乐乐,尖锐的嗓音在病房里回荡。
乐乐吓的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又怕又委屈。
“妈,你能不能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隋彤语生气的沉下脸。
“不让我说,我偏要说……”崔舒眉毛一高一低的挑着,故意高声嚷嚷,“她又不是你亲生的,我凭什么对她好?姓辛的废物,不能生就算了,还捡这个丧门星回来……”
“砰——”隋彤语把水杯重重放下,刚倒的开水溅了她一手,“妈,你够了!”
“哼。”崔舒皮笑肉不笑,刻薄的一翻白眼,“死丫头,我告诉你,你一天不跟那窝囊废离婚,我就一天不让你俩好过,不信咱走着瞧!”
“辛思昂是我男人,我不离,你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没用!有本事你自己嫁给姓钱的去!”隋彤语被逼的倔脾气上来,连拉带拽的把她往门外推。
“你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赔钱货!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哐——!”
病房门摔上,隋彤语靠在门后,仰起头深吸一口气。
私立医院环境安静优雅,辛思昂提着一袋水果,刚从电梯出来,就听见了激烈的争吵声。
他转过走廊,正好看见被赶出病房的崔舒气的呲牙跳脚。
两人视线一接触,崔舒立马调转枪口,横眉怒目的瞪向他,“辛思昂!”
辛思昂不徐不缓,走到她面前,站定。
“姓辛的,你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赶紧带着那个拖油瓶从我们家滚蛋!……”
她神色怨毒,看辛思昂的眼神就像在看仇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只要彤语不主动提离婚,我是不可能离的。”
辛思昂越是不急不怒,崔舒就越是气急败坏,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堵的她胸口一阵闷疼。
这时,病房里忽然伸出一只纤纤细手,抓住辛思昂,把他拉进了屋里。
“我妈想钱想疯了,别理她!”隋彤语噘着嘴,吧嗒把门反锁上。
“别气了,妈也是……”辛思昂顿了下,揽过她拍了拍,安慰道,“也是为了你好……”
“什么为我好?为我好能这样逼我?你见过哪个当妈的要死要活,逼着自己女儿离婚的?她就是嫌贫爱富……”隋彤语又气又委屈,杏眼里泛着盈盈泪光。
“彤语。”辛思昂看着心疼,牵过她的手在床边坐下,温声问,“你就不想过的好点吗?”
“我只想乐乐尽快康复,咱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就够了。”隋彤语不加思索道,说完,忽然愣了下,“思昂,你什么意思?”
“我就随口一问,你千万别多想。”辛思昂赶紧轻轻捏着她的手解释。
“疼……”隋彤语蹙眉,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下,“你要敢跟我离婚,我饶不了你!”
“我哪敢……离了婚我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老婆?”辛思昂轻轻抚着她的手背,“这儿怎么了?”
“没事,刚刚不小心烫了下。”
“我给妈妈呼呼,妈妈就不疼了……”乐乐从床上爬起来,抱住隋彤语的手,低头鼓着小脸,认真的一下下吹着。
隋彤语看的一阵窝心,抬头用力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