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一群废物!”黑色商务车里,钱宗平收起手机,眼角抽了抽,“走!”
在他看来,隋彤语样的大美人儿,能心甘情愿的跟着那穷鬼窝囊废,纯属是被英雄救美电影洗脑了。
想让她回心转意,就得让她看看,她所谓的‘英雄’是如何像条丧家犬一样跪地求饶的,就得让她知道,这世道,有权有钱才能为所欲为!
可没想到用人不善,居然弄了几个连废物都不如的玩意儿!
连吃了几次瘪,钱宗平恼羞成怒,把手下办事的骂了个狗血淋头。
“说不说?是姓钱的还是姓顾的?”
偏僻的巷子里,辛思昂弯腰捡起外套,慢条斯理的穿上,掸了掸灰。
被他堵在墙根儿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作声。
“你说。”他垂眼,看向脚下的雷哥。
“拿人钱才,替人消灾,今儿算老子栽了……你就是弄死我……我也……”
“还挺有骨气。”辛思昂一脚踩在他脸上。
“不……不知道!”雷哥感觉牙根一麻,一颗和着血的牙从嘴里吐了出来。
辛思昂居高临下,面沉如水的神情中透着令人胆寒的煞气。
“真、真的不知道!”雷哥大喘了口气儿,“只知道是个大老板、让、让我们卸你条腿……”
“大哥,我们就是拿钱办事儿的,至于金主是谁,从来不打听……咱也算不打不相识,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另一人捂着断掉的肋骨,倚在墙边,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可能是肋骨扎进肺里了,再不去医院恐怕要凉。
辛思昂睨了那货一眼,见他脸发白,一说话口中直往外冒血泡,这才收回脚。
“滚吧。”
“哎、哎!”还能动的几个连忙把钢管一扔,扶起地上的,连滚带爬的顺着巷子,消失在夜色中。
辛思昂拍拍手,裹紧外套,没事人一般拐进了路旁药店。
“买个药也要那么久,有人高没人样的,还能指望他干点儿啥?!”隋维栋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猛一拍大腿。
“哎呦——哎呦——”崔舒躺在床上无病呻吟,“那个废物,他就是故意的,我死了,他就高兴了……”
“妈,你不舒服就少说两句吧,我出去看看。”隋彤语道。
她早看出来了,崔舒压根儿就没事儿,哪个犯病的能像她这样,骂起人来一气呵成,还不带重样的?
“你站住!连你也不管我了,盼着我早点死是不是?”崔舒伸长手,指着她,“我算是白养你了,你个白眼儿狼……”
“彤语,你妈都这样了,你就别再气她了,顺着她点儿不行么?哎!”隋维栋气恼的又跺脚又叹气。
“爸你别说了,顺着她,跟思昂离婚?不可能,你俩也别一唱一和的演戏了,也不嫌累的慌,早点睡吧。”
隋彤语实在心累,不想再多说,登上鞋子便要出去,一开门,却见辛思昂正在外面。
“思昂,怎么去这么久?”
“……”隋维栋抬起头,看见他完好无损的回来,神情明显的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