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隋彤语打断她,正色道,“从今以后,你和我爸,谁再这么叫思昂,我们立马搬走,你俩爱怎么闹怎么闹吧!”
“……”崔舒倒一口气儿,眼珠子瞪的快要掉出来。
“家里有地方住,出去浪费那钱干啥?”站在阳台上抽烟的隋维栋一听这话,赶紧把崔舒拉开,黑脸道,“都几点了,还不做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上辈子饿死鬼投胎的!”
崔舒没好气儿的翻个白眼,扭身进了卧室,哐当摔上门。
不一会儿,里面传出她抑扬顿挫的哭诉声,“命苦啊……生了个没良心的赔钱货……”
这个家里头,要说最‘废物’的,当隋维栋莫属。
年轻时就没个正经工作,整日游手好闲,崔舒又是个眼高手低,好吃懒做的,瞧着人家有钱,便眼红心痒,无奈男人不中用,于是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
这俩人一天到晚左一句‘废物’右一句‘废物’,可要是真离了辛思昂,怕是连吃喝都没着落。
自从隋彤语严正警告过后,作妖的老两口子着实消停了几日。
周五,早早下班的辛思昂订了家西餐厅,准备给老婆庆祝一下。
“怎么订这家?这家好贵的!”
隋彤语特意化了个温婉精致的妆,嘴上嗔怪着,眼睛里却像有星星在一闪一闪的。
“祝贺老婆实现梦想,成为首席珠宝设计师。”
辛思昂十分绅士的替她拉开椅子,抬手打了个响指。
餐厅里柔和的灯光转暗,如水的钢琴曲静静流淌,服务生推着一车玫瑰缓缓而来。
“……”隋彤语愣住了。
足足过了十几秒,瓷白的脸上才浮现出欣喜又肉疼的表情。
“这都是……你准备的?”
辛思昂看着她,言笑晏晏的点了点头。终于相信那句话,没有女人不喜欢鲜花和浪漫。
谁知隋彤语下句话却十分破坏气氛,她蹙眉掩嘴,压低声音道,“疯了吗?!这得花多少钱啊!我们……”
“老婆……”
辛思昂刚想解释,他这月业绩不错,薪水到手翻了几翻,便听一声嗤笑传来。
“呦呵,这不是隋大美人儿么?今儿真是巧了……”
顾彪身形肥硕,肚腩快要把衬衫扣子撑崩,一脸的伤还没好,一说话歪着嘴,身边儿还跟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
“哟,这不是顾总吗?”辛思昂坐的四平八稳,微一抬眼皮,“顾总您这脸……五彩纷呈啊,该不是让谁给揍的吧?”
顾彪这人好面子,自称黑白两道通吃,上回在辛思昂手里吃了瘪,怕落笑话,便没声张,正窝着火,憋着一肚子坏水呢,没想到就这么冤家路窄……
“老子这是玩了一辈子鹰,一不留神,让家雀儿给啄了眼。”顾彪咬着牙,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再落老子手里,老子拧断他脖子!”
说着,砰的一拳,砸到了桌子上。
隋彤语被他凶恶的表情吓了的肩膀一颤,担心的望向辛思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