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能够从幻术中清醒过来,全都是那阴鸦又苦又涩的血液让我恢复的,可是现在怎么办?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按照记载:结界是与自身力量相连的,结界被破,自身必将受到反噬,轻则战力全无,重则魂飞魄散,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很少使用结界,或者说很少一个人制造结界的原因,因为被破的后果难以承受,人多了反而可以相互分担,可是刚才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天残只是吐血而已,还有足够的战力,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他功法的原因,后来我排除了,刚才我跟火龙斗法,这火龙的实力,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所以我怀疑在水结界被破的瞬间,我们就都中招了!"林幻儿小声说道。
"这不可能吧?如果真是如此,好像也有问题,水结界被破,天残没有战力了,怎么发动幻术?"罪徒提出了质疑。
"如果他是把幻术融入水结界之中呢?水结界被破幻术就会自动发动,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我的记忆中就有这样的记载。
"对!我老公说的没错!这种幻术很有可能是让天残付出生命的代价,可以用死亡诅咒来形容,所以我们很难察觉,也很容易中招!"林幻儿继续说道。
"可我总感觉,不会这样?刚才的战斗可是很真实的,我没有半点不真实的感觉!"罪徒还是不相信。
我没有说话,我感觉林幻儿所说的应该没错,只是现在的幻术对方不攻击,我们也走不出去,的确是有点麻烦了。
我蹲下身子继续翻看天残的这具皮囊,希望可以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是翻找了好多遍都没有收获。
听天残话里的意思,他的腿是被我母亲所伤,在我检查他伤口的时候,发现的确是被阴阳道术封印的,他说的应该没有错。当年母亲之死真是这天残造成的吗?还有一点,我母亲是神仙,她怎么会跟阴阳道术扯上关系呢?
我晃了晃脑袋,摒弃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回忆刚才的情景。当天残把手插进老妖婆还有花妖身体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不带任何感彩的冷血天残,在那一刻我也清楚,这天残应该不是本人,要不然他们三人万年多的感情,不可能说动手就动手。
罪徒直到现在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不相信我们陷入幻术当中了,他迈步向外走去,他要试试能不能走出去,林幻儿却乖巧的站在我身边,看我翻看天残的身体。
"有什么发现吗,老公?"林幻儿蹲下身子小声问道。
"没有!这就是一具皮囊!幻儿!你说幻术真的有这么邪乎吗?如果真是如此,他为何不一开始就使用幻术呢?"我没有抬头,还在检查天残的身体,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遗漏任何一处线索。
"嗯!也对!或许是因为当时我们知道他的攻击方式,所以他没有机会下手吧?"林幻儿被我问得也突然有些底气不足了。
"幻儿!会不会天残杀人也是幻术?也就是说我们一开始就处于幻术当中,而且是亦真亦幻,真幻结合!"我决定放弃这具皮囊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站起身来。
"这?这倒真有可能?也许忘川村的景象就是幻术,我们自己走进了他事先布下的幻境里面,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天残他们的存在,所以……"林幻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
"如果真是如此,咱们麻烦了?"我也叹了一口气。
"我感觉这有些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对方的目的是什么?直到现在他们的攻击可以说很少,想要维持这么长时间的幻术也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幻术的发动需要有一点,譬如你看他的眼睛,或者看什么东西,这一路走来我们并没有太过在意周围的东西,所以我感觉我们中幻术的可能性不大。"罪徒从不远处走了回来。
"嗯!罪徒兄,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想要维持幻术的确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如果说他刻意改变了时间呢,就如同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或许咱们在这里感觉时间过了好久,外面只是一瞬间而已。"林幻儿再次抛出一颗炸弹。
"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对方给了我们一具天残的皮囊是要说明什么呢?"我伸出两根手指,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老公!不管这是不是幻术,咱们都要尝试走出去,咱们可以一边走,一边商量。"林幻儿提议。
"不用走了,我刚才尝试过,这周围都是浓浓的雾气,根本是伸手不见五指,想要走出去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罪徒摇了摇头。
"浓雾?什么样的浓雾?我怎么看不到?"我拉住罪徒问道。
"向前走也就是十来里路就可以看到了,是那种灰蒙蒙的,就跟平时的雾霾差不多,只是能见度要差一些。"罪徒开口说道。
"奥!"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我心里自己安慰自己。
我们三人走了大约十来里路,面前的情景的确如同罪徒所说的那样,都是浓浓的雾气,而且这些雾气在缓慢的浸染我们所在的区域。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刚才说话的地方就会被浓雾覆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