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无语的看着她,嘴角抽了抽,他终于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倒霉了。
“愚蠢,真是太愚蠢了!”
“周公子,你说什么?”刘琴不解的眨巴着眼睛,好奇的追问。
周松就像是在看一头猪,越看越像。
“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松说完,转身仓皇而逃,刘琴急的在他身后大喊:“哎,周公子,你别走啊,若雪还没来呢,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啊!”
周松头也不回,不见了踪影。
刘琴气的一脚踹在墙上,口中怒骂道:“好你个陈九洲,耽误了若雪的终身大事,我跟你没完!”
深夜,陈九洲孤身一人来到公园。
夜风习习,夜树萧瑟。
一月份的北方,已经很冷了。
尤其是前几天刚刚下过下雪,树枝摇曳间,还有几丝冰凉的雪花飘落。
自从回到海州,几乎每个晚上,陈九洲都会来到这里。
这个地方安静,偏僻,鲜有人迹。
自从懂事起,陈九洲便有一个习惯一直坚持,那就是练武。
陈九洲找了一处稍微宽敞的地方,站定。静静地,仿佛思考的处子。
随后,陈九洲动了。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这一动,便如行云流水,再也停不下来。
今晚天气不错,月皎洁,夜深沉。
不知过了几何,陈九洲已然停住,他原地坐下,身子便再也不动。少顷间,他便已入定。
一团精纯的气息在他体内不断游走,时而又聚集在他丹田之中。
如此周而复始,往复循环,仿佛天道轮回。
待到七七四十九个周天后,陈九洲已豁然睁开双眼,精光四射,仿佛电光闪烁,夺人心魄!
若是有高人在此,定然被陈九洲这高深莫测的一面所深深震撼。
此种方法,世上,绝无仅有!
只是周围,空无一人,只余下陈九洲那均匀的呼吸。
陈九洲仰起头,望着璀璨的夜空,心情有些低沉。
他想起了往事,想起了他的心事。
陈九洲是由他的养父陈秋实养大的。
十年前,陈秋实病故,临终前向他袒露了一个秘密。
二十三年前,京城。
西门里富贵巷一号院,一场大火,一个婴孩。
一号院尽皆被大火淹没,唯独一个婴孩,被人抛掷墙外。偏巧当时一货郎路过,才将婴孩救下,带走。
这个货郎就是陈秋实。
陈秋实临终前告诉陈九洲,过后,他找人打听过,富贵巷一号院,本是一大户人家,姓韩。
但就在那晚,那户人家全家皆被烧死。
并且,随着大火蔓延,整个富贵巷子其他人家,也被牵连。
整个富贵巷,居然,无一幸免。
正是从那时起,陈九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正是从那时起,陈九洲便对那场大火,产生了怀疑。
“京城,韩家,我早晚会去。那场大火,我一定会查清楚。”
陈九洲遥望北方,喃喃自语。
他那坚毅的脸庞,浮现出月光和一抹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