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声再次四起,笑够了,喝够了,吃够了,个个满面笑容离开。
谢知非成亲,他们是真的替他高兴。
张蕙兰今日也喝了不少酒,上了马车内,便开始犯困,下意识往杨康宁怀里靠。
“夫君,我好高兴,阿茹终于得偿所愿。”
杨康宁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低声问:“那你呢,嫁给我,是否也让你觉得得偿所愿。”
张蕙兰睁开微醺的眼睛,嘿嘿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他俊俏的脸,“我啊,刚开始都不敢相信,能嫁给你……”
“阿兰……”杨康宁眼都不敢眨,直盯着她,等着她往下说。奈何张蕙兰真的喝多了,嘀咕了几句,就趴在杨康宁怀中睡着了。
杨康宁有些不甘心,晃了晃她,出了换来几声咕哝外,毫无收获,却只得无奈接受她睡熟的事实。差一点就能听到妻子表露心声,也许下一次,他可以主动和她喝两杯。
谢宅内,宾客都走后,谢知非终于迎来了自己和新娘子独处的时光。
一进门,沈墨茹就闻到他身上重重的酒气,担心的上前扶住他:“喝多了?”
“没有。”谢知非笑着抱住她,娇小柔软的身体抱入怀,只是这样就让他无比满足。
身体贴的如此近,他身上的酒味就闻得更清楚,沈墨茹嫌弃地皱了皱眉,小声道:“可真臭。”
谢知非哈哈笑出声,抬起衣袖闻了闻,确实是很臭。
“等我,我去洗洗。”
“去吧,我给你拿衣服。”
福婶福伯听到谢知非喊传水,麻利的把净房的木桶给装满了热水,谢知非用香皂快速洗了洗身子。
再回屋子,已经是一身淡淡花香味。而沈墨茹也换了身衣裳,头发简单用跟簪子盘着,端坐在床上等他。
沈墨茹爱闻这味道,忍不住用力吸了吸。
“好闻吗?”谢知非嘴角噙着笑,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嗅。
“香香的。”
“你也香香的。”
谢知非抬手拔下她的簪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散于肩。
这动作似是一个宣告,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望着彼此,安静的都能听到红烛燃烧吧嗒吧嗒的声音。
沈墨茹觉得今夜谢知非的目光会灼人,随着他目光扫过之处,接火烧火燎般,烫的很。
谢知非慢慢抱过她,沈墨茹也是使不出半点力气了,软绵绵任由他抱在怀里。
沈墨茹心狂乱跳着,不敢吭声,紧张的两手紧握成拳都不知。
谢知非笑了,缓缓撑开她的手掌。
“阿茹莫害怕……”
沈墨茹虽然两世为人,但也不过经历过和谢知非这一场恋爱,哪可能不紧张。
在他的温柔中,沈墨茹终于放松下来。
……
谢知非翻过身,躺在沈墨茹身边平复着呼吸,陷入了沉思,莫不是自己身子真的有些虚?
想到这些,谢知非有点沮丧。
沮丧的谢知非不知道,累极了的沈墨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大人是真的体贴自己,幸福地搂着谢知非睡着了。
谢知非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轻叹了口气,起身去端了盆热水,给两人擦身子。
这一觉,沈墨茹睡的幸福又踏实。谢知非则一夜浅眠,梦中也想着和沈墨茹那温柔缠绵之事。
临近天亮,红烛也快燃尽了,谢知非口干,借着微弱的烛光起身喝水。
再回到床上,看着阿茹那红扑扑的脸,心底一片柔软。
沈墨茹是被热醒的,忍不住咕噜了句:“我难受。”
“阿茹哪里难受了?”
谢知非的声音很近,很轻,很温柔。
“不知道,好像哪里都难受。”
“好阿茹,睁开眼。”
谢知非柔声哄着,沈墨茹没办法拒绝,睁开惺忪的眼睛。
她那半睡半醒的迷糊模样甚是可爱,谢知非低笑出声。
———
小剧场
沈:众所周知,今天是我和大人的大喜日子,。呜呜呜,但是,却被关了两天两夜。毁我大婚,沈贺,你于心何忍?人生就一次的婚礼,你们却让我大喜之日都不安宁。我心中悲愤。
谢:我明明想这样这样,你们偏让我那样那样。这样那样,还是不行,到底让我们怎么样?
围观群众:
“太可怜了,没见过这么凄凉的洞房花烛。”
“真凄凉,大人这年纪好不容易成亲,竟还要遭受这样的折腾。”
“认输吧,多念念佛经。”
沈谢:念念《清静经》,愿大家无欲无求,心如止水。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且看作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