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到港、黑,在询问了护士小姐人事部的所在地和请假流程之后,月见特地把请假单填好,递交过去的时候,却被人事部部长弓着身弯腰道歉,说月见并不在他们的权限范围之内,她的一切事务都要报首领批准。
“哈?”不是说干部级别和独属于首领的游击队才由首领直接管理的吗?她啥也不是啊?但是看人事部部长小心赔罪的样子,月见也不愿为难他,“好吧,我知道了,我去找首领吧。”
首领办公室,月见略微拘谨地站在首领办公桌前不远处,她刚说完请假的请求之后,森鸥外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这寂静也给月见带来了压力。
所以她才说不想面对森鸥外啊!虽然他在她面前的形象一直是温和带着笑意的,但是面对他的时候,月见总感觉到一种不知名的压力,特别是某些时候他不经意间的笑容能把月见吓得毛都炸起来了。
在这种压力下,月见感觉时间过得非常慢,仿佛良久才等到森鸥外的开口,“既然是朋友的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当然是要去的。但是游击队这边暂时抽不出身,就让中也陪你过去吧,刚好你们顺便到那边完成一个简单的交接任务,没问题吧?”虽然是用着询问的语句,但用的却是下命令的语气。
当然月见也没想着拒绝,她本来就想和中也一起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本来还得中也那边申请看看能不能休假的,谁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
在感谢完首领之后,月见退下时的步子有些轻快。
森鸥外看着月见离开的背影,手指敲击着桌子,目光微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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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相安无事地来到了周三,月见和中也乘上了最早一批的新干线来到了东京,因为东京和横滨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宾客已经来了。
月见还看见了不少熟人,“目暮警官,小五郎叔叔。”,月见主动上前打招呼。
“啊,是小月见啊。”他看到陪在月见旁边的中也,“你还没甩了这小子啊!”
“爸爸!”小兰嗔怪地喊停小五郎,以免他说出更加失礼的话。
月见无奈地对小五郎笑了笑,“叔叔,中也他对我很好的。”
“切!”被女儿和月见双重反驳,小五郎也不说了,撇开脸来个眼不见为干净。
小兰松了一口气,和月见闲聊道:“月见姐,你也来参加伊达航警官的婚礼吗?”
月见点点头,“我和新娘的关系还不错。”她看向跟小兰他们一起的几位眼生的年轻人,礼貌地邀请小兰介绍,“小兰,这几位是?”
“啊!是!真是失礼了。”经月见的提醒,小兰才想起来还没为双方做介绍,急急忙忙地补上,“这是服部平次,跟新一一样也是位侦探,这是暂时借住在新一家的冲矢昴先生,还有安室君是爸爸的弟子,月见姐你们上次见过的。”
月见对他们点点头,“你好,我是佐藤月见,这位是我的恋人中原中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在一见面的时候,中也就发现了那两个男人的不寻常,即使再怎么伪装,从枪林弹雨中闯出来、身上带着血腥的人的气息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然没有太宰那样的头脑能找到相应的证据信息佐证,但中也在一次次战斗的过程中形成的直觉不比太宰的判断差半分。
“哟,月见来了啊!”,在四周招待着宾客的伊达航看到他们这边的情况之后过来打招呼,作为伴郎的高木紧跟在伊达航后面,刚被由美她们打趣过,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得下去。
“佐藤医生!”高木对月见鞠躬喊道,对于这位救了伊达哥的医生,高木是抱着十分尊敬的态度对待的,如果那晚不是佐藤医生力挽狂澜的话,他想他会一辈子活在愧疚和遗憾中。
“高木,不用这么客气啦,都说了直接喊我名字就好。”月见对于高木每次都这么郑重其事的态度也是十分不适应,“我也只是做了我的本职工作而已,就像你们警察保卫治安一样,难道我也需要每次见面都鞠个躬感谢你吗?不需要这样子啦,当我同龄人对待就好。”
“是啊,涉,你太拘谨了。”明明应该感谢医生的当事人却笑嘻嘻地挎着高木的脖子劝道。
“哦,对了。”伊达航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对月见说:“刚娜塔莉好像一直在念叨你了,再不过去的话等下就要闹你了。”
“糟了。”月见看了一下表,“那我先去看看娜塔莉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月见拉起中也的手往新娘化妆室那边跑去。
在拐过弯进入走廊,将宾客们的说笑声都隔绝在身后之后,月见主动凑到中也的耳边低声问道:“你确定任务时间订在今晚10点是吧?”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看到那几个男人之后就一直有种不安的预感,希望婚礼不会出什么事吧,这可是娜塔莉盼了一年才盼到的日子。
中也不知道月见为什么突然情绪波动起来了,他搂着月见的肩膀低声安慰道:“是的,对方说他们白天有任务,得晚上才有时间交易,别担心,有我在呢。”
月见按了按眉心,点了点头,希望只是她想多了吧。
还没推开化妆室的门,月见便听到了小孩子的嬉笑声,一个小女孩羡慕的声音传来,“原来看起来凶凶的伊达警官也会这么温柔浪漫地哄娜塔莉姐姐吗?那步美以后也想嫁给会这样哄步美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