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跟被害者的见面只有短短两分钟,也提供不了什么特别的线索和证据,看着对着她眼巴巴不断深挖追问的柯南,月见只好将自己注意到的一些奇怪的细节讲了出来,并声明里面加入了她的主观判断,并不一定完全准确的。
“我感觉到奇怪的地方有两个。首先,被害者虽然经常向后看,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实能让人联想到有犯人在后面追他,但是那时候我却能感觉到他撞过来的动作是有些故意的,因为他撞到我肩膀的时候其实根本就已经收住了力了。”
月见也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胡乱的猜测和污蔑,所以她刚才才没有主动说起,“当然,这只是我自己面对他的主观感受,要不要相信看你们自己的判断。”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他虽然表现得有什么人马上就要追上他一样了,但是他离开的时候却选择了走电梯的方向而不是安全通道的方向,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反正月见代入自己,要是有人在后面追的话,她宁愿走楼梯都不会搭电梯,要是电梯门还没关上,追她的人又恰好赶了过来,到时候岂不是就是瓮中捉鳖吗?
月见对一直看着她的柯南摊了摊手,“没了,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看你们侦探的了。”
虽然出现了案件,警方那边需要加班,但也没有至于到要新郎搁置自己的结婚礼加班的程度,所以差不多到时间的时候,伊达就被警官们劝下去了,而需要留下来加班的警官们表达了一下自己不能观礼的遗憾,让伊达等会一定要多喝两杯算是他们的敬酒。
或者是柯南的死神光环已经发作过的原因,也或者是他还在楼上调查没有出现在现场的原因,观礼的月见看着台上新郎新娘拥吻,顺利地完成了结婚仪式,也是为她松了一口气啊。
虽然这么说有些封建迷信,但是自从认识小兰以来,只要遇到她和工藤在一起就必会出命案,现在工藤消失了就换成了柯南,这个死神光环还带继承的是吧。
而另一边,根据灰原和安室他们提供的关于死者身份的信息,柯南他们成功解开被害者生前留下的死亡信息,推理还原出事件的真相了。
果然这次的爆炸案就是黑衣组织干的,这位死者原本也是黑衣组织的一员,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外围成员,他的父母也是黑衣组织的人,只是三年前,他的父母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秘密而被灭口,当然对内还是宣称任务失败时被任务对象反杀了。
被害者根据父母死前的行为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但他也没有说出来,虽然因为自己对组织还有作用而没有被杀,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会被组盯上了,所以他选择蛰伏起来,在组织确信他没有对父母的事起疑而放松警惕的时候,他才开始一边搜集组织犯罪的证据,一边追查自己父母被杀的事。
只是他没想过原来琴酒由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他,甚至在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之后,以当年父母死亡时的证据主动将他套入陷阱。
在半路的时候他突然警醒到不对劲而逃离了,但面对起了疑心的琴酒,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条,他们一家三口为组织尽心尽力,如今竟然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就算是死,他也不能让组织好过。
在逃跑的时候发现酒店里竟然有这么多警方的人,正好浑水摸鱼的被害者杀了一个服务生,拿了他所有的东西混了进去。
只是对于背叛者的气息格外敏锐的琴酒又怎么会不知他藏身在酒店里呢,从窗外看到琴酒的车的时候,被害者知道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刚好在拐角的时候看到了中原中也,虽然中原中也不认识他,但他曾经看到过这位港、黑干部的照片。故意去碰瓷中原中也他不太敢,就怕他下手往他身上藏芯片的瞬间自己的手就被扭断了。
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他旁边的女伴身上,接着撞到她肩膀的瞬间,悄悄地让细小轻薄的芯片落到她的手提包中。
所以,黑衣组织的目标应该是月见,再联想到刚才月见主动告诉警方说她在被害者死前见过他,糟了!就在一行人想赶到月见那边将她保护起来的时候,安室透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安室透脸色有些沉重地看完信息,“已经晚了,他们说他们已经离开了,让我自己找机会撤退。”
别说月见身上还有关键性证据,就算她只是普通人,看在她曾经救了伊达一命的份上,他都不可能让她白白送死。“我先回去看看,如果有情况的话,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的。”
离开之前,安室想到了中原中也对佐藤月见的态度,“如果有消息的话,也顺便通知一下那位佐藤的恋人吧。”
柯南皱起眉有些不赞同,“他可是黑手党,安室你确定他可信吗?”
“可不可信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损失不是吗?如果好的话还能看到港、黑和黑衣组织狗咬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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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感到自己的脑袋什么沉重,她迷蒙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昏迷之前的回忆涌上脑海。
她还记得,在仪式完成之后,自己被彩带喷了一头,旁边的人一直在道歉说喷头失灵了,月见也不好怪他,但是这种粘在头发上的东西确实让人难受,她就进去洗手间整理一下,最后的记忆就定格在有人从背后拿着含□□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看到月见醒来之后,那个短发的女人扫兴地哼了一声,“真遗憾呢,刚想给你一发子弹让你清醒清醒的。”
这种骇人听闻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仿佛就像‘吃了吗’一样平常,但月见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说的是真的,并没有在开玩笑!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从来没得罪过你们吧!”月见不懂这突然起来的绑架是为了什么,她从来都没见过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嘭~”,月见并没有等来答案,却得到了漫不经心地一枪,肩膀涓涓地流出血来,而始作俑者坐到旁边的桌子上嚣张地翘起二郎腿,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可以继续装,顺便猜猜下一枪会落到哪里,嘻~”
月见疼到嘴唇都被咬得发白了,但在敌方阵营中,她并不敢随意动用自己的异能力,就怕暴露了自己最后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