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闻连忙翻箱倒柜找出笔纸,洗耳恭听。
“十戒律己!一者不杀,当念众生;二者不得妄作邪念;三者不得取非义财;四者不欺,善恶反论;五者不醉,常思净行;六者宗亲和睦,无有非亲;七者见人善事,心助欢喜;八者见人有忧,助威作福;九者彼来加我,志在不报;十者一切未得,我不有望。”
林不凡的语速念的非常缓慢,方便两个徒弟记录,“十四品持身!与人君言则惠于国,与人父言则慈于子,与人师言则爱于众,与人臣言则忠于上,与人兄言则友于弟,与人子言则孝于亲,与人友言则信于交,与人夫言则和于室,与人妇言则贞于夫,与人弟言则恭于礼,与野人言则勤于农,与贤人言则志于道,与异国人言则各守其域,与奴婢言则慎于事。”
“奴婢?师父!都现代社会了!哪有奴婢?”文乐祥写到最后,又有不解。
林不凡原本的微笑逐渐凝固,有神的眼眸转而淡淡忧伤,“现在这个世界就没有奴吗?依我看,只不过换了一种说辞而已,自己悟吧!”
金靖看着师父脸上变化的神态,终于问出了他一直都想问的一件事,“师父!我觉得今天的你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昨天判若两人。”
林不凡听闻表情又恢复正常,“是吗?的确!昨夜之后,我感觉自己心境有了变化!已经有了随性而为的感觉。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不再压抑自己的天性。”
“随性而为?我也想随性而为,但是不敢啊!一言不合,当街杀人。战场御敌,一骑绝尘,为天下苍生而战!一夫当关!万夫莫敌!那是何等帅气!等我修炼有成,也一定要随性而为!”文乐祥这个时候又不老实的插嘴。
结果,自然是又被林不凡重重敲了一下脑袋。“我所说的随性而为,与你想的可不同!孔子有云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我此刻的心境大概就是孔子所说的从心所欲不逾矩。”
“师父,你是说你其实已经七十岁了吗?哇靠!修仙果然可以长生不老!”文乐祥惊叫。
金靖在一旁解释道“师父的意思是自己的心境!心境!不是年龄!我说祥子啊,你别老是一惊一乍,好吗?师父!虽说入定有万种法,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先传授我们?”
林不凡笑笑:“自然有的,想要入定,先学会把自己的思想专注于一件事,记住这件事的感觉,任何外力不能轻易打扰你做这件事,不断的提高专注。”
“而后就是更进一步,冥想。可以配合气息调节之法,助于冥想,大多数人冥想是将自己的心思拉回什么都不想的这个意识命令,我倒觉得可以冥想你之前所专注的一件事,直到最后能达到随时随地进入冥想。最后才是入定,忘我,无我的境界。”
“其实这就是一个降伏心猿的过程。心猿意马,人的思想天马行空,光怪陆离难以控制,入定者千之一二就是因为心猿难伏。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虽说入定,万法皆可,不过我推荐你们先看看《清静经》,也许对你们入定有所帮助。”
二人听闻,立马开始在网上查资料,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林不凡这两个徒弟各自领悟琢磨,开始尝试入定的方法了。
文乐祥端坐床上,本来是盘膝而坐,不过不到一刻钟,就坐不住了,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后来应该是在网上查了一篇张三丰的《蛰龙吟》
躺在床上口里振振有词:“睡神仙。睡神仙。石根高卧忘其年。三光沉沦性自圆。气气归玄窍。息息任天然。莫散乱。须安恬。温养得汞性儿圆。等待他铅花儿现。无走失。有防闲。真火候。运中间。行七返。不艰难。炼九还。何嗟叹。静观龙虎战场战。暗把阴阳颠倒颠。人言我是蒙胧汉。我欲眠兮眠未眠。学就了真卧禅。养成了真胎元。卧龙一起便升天········”不一会就鼾声大作,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林不凡见此憨态无奈摇头,感叹这个傻徒弟,怕是入定这一关都过不了。再回望金靖这边,只见他拿出了一个迷你的围棋盘,这个时候竟然自己和自己下起了围棋。
原来金靖上高中前,家里人一直让他学习围棋,初中年年都参与围棋考试,终于在上高中前,就拿到了围棋职业初段的资格。这个也是为了之前家人给他定的北大计算系目标而准备的,职业围棋选手高考可是个加分项。没想到这会他把围棋用在了入定上,可谓恰到好处。
就在林不凡传授入定经验给这两个新入门的小徒弟时,王晓天其实没有闲着。昨天的仇他可是耿耿于怀,不过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是林不凡的对手,这个时候正在外面找平时照着他的大哥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