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弥雨安那双凶神恶煞的双目,凌波虽然对天降一口大锅有些?无奈,但她还是将这?口锅接下了。
谁让那些说话的人就是她青衣楼的弟子,而她又是青衣楼的大师姐呢。
柳思烟眨了眨眼,温和又淡然。
当她注视着弥雨安时,他感觉对方的眸光柔和得就像是一汪春水。
恍神中,弥雨安只听那道十?分温柔的嗓音说:“弥护法,抱歉,他们并非是在嘲笑你的人,他们只是觉得你的笑声有些?笨拙。”
……
更伤人了!
弥雨安气极反笑,道:“我本以为柳姑娘是个聪明人,原来柳姑娘竟还没看明白眼下的情形对你们青衣楼是大大的不利?
柳姑娘可是没看见?你青衣楼的靠山武当派,从上到下,从老到小,全都中了我下的软筋散与化?功散!”
“此前之所以没对付你们青衣楼是因为我没空,如今你们青衣楼没了靠山,你以为我还会?忍让你们?”
“不过柳姑娘的姿色还算看得过去,我便给你个恩惠,让你不与其他人一道下地府!
柳姑娘还不知道吧,吾教中有人在见过柳姑娘后便一直对柳姑娘茶饭不思。
柳姑娘就与我一同回圣教去探望他们吧!”
柳思烟托腮凝视着弥雨安,她轻笑了一下,浑然没有被弥雨安的威胁受到影响。
她道:“多?谢弥护法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身子骨弱,怕是受不了那样贫瘠粗鄙之地。”
……身子骨弱?
不少人默默地看了眼外表看起来的确很柔弱的柳思烟,心中却回忆起她这?一路上的表现。
……她若是身子骨弱,怕是没有人敢自称身子骨好了。
听见柳思烟竟无半点胆怯,甚至还在对圣教明嘲暗贬。
弥雨安怒道:“柳姑娘嘴皮子是利索,不过你也就只有这?一张嘴如此有劲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第一个就先拿你开刀!”
弥雨安话?刚说完,他就想要点出手下过去将柳思烟抓来。
不少因药力被迫瘫软在地上的人们心中都为柳思烟捏了一把汗。
柳姑娘性子刚正,可是这也太过刚了些?。
这?个时候还敢和弥雨安如此说话?,那不就是在找死?
过刚易折啊……
当即就有人想过去把柳思烟拉住,叫她服个软,暂且忍耐片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可柳思烟却在这个时候,当着众人的面——
她竟然施施然地起身站起来,只靠着掌风就将弥雨安的手下扑倒在地!
这?看得在场所有人都怔愣住了。
就连弥雨安都有那么点困惑。
不是所有正派都被他们下了药,中了圣教秘传的软筋散和化?功散吗?
这?个时候其他人都四肢无力,只能瘫软在地上,怎么唯独柳思烟还能有力气站起来?
但弥雨安一对上柳思烟那双清明的眸子,他忽然就明白了:“你没有中毒?”
柳思烟还是那样眉眼弯弯地冲弥雨安笑道:“圣教下药使毒的好手段我早已听说,知道此次要与圣教同行?,那我自然是会早做防备。”
弥雨安知道柳思烟没有中毒,他心底先是一惊,然后却又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柳姑娘可是人傻了?明知道此事,竟然不去提醒武当派?
光有你一个人没中毒有什么用!眼下未曾中毒的只有你一人,你一人对上我们所有人,怕是连一丝胜算都无吧!”
圣教的人纷纷开始嘲笑柳思烟的不自量力。
就连其他门派的人也觉得柳思烟太过鲁莽,竟然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反杀机会。
“柳姑娘啊柳姑娘,你……你既然早知道他们要下毒,为何不提前与我们说呢……”
有人可惜地说道,“若是此时我们没有中毒,那形势就逆转了……柳姑娘难道是想独吞宝藏?”
柳思烟直直地盯着那位六扇门的捕快。
直到看得他心里发颤,她才忽地笑了,笑容里带了点冷意:“各位都准备了后手,那我又为何要将到手的机会白白送给你们?最先背叛合作?,妄想独吞宝藏的,不是你们六扇门吗?”
六扇门的人脸黑了一下,冷着声说:“这?不是背叛合作?,朝廷的行?为,怎么能叫背叛!这?些?宝藏,本来就是皇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