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一夜,王风也在墙跟处坐了一夜。
大宗师冰朋起身出了房门,见着墙根处的王风还在修行,顿时感慨起来,“说实话,我还挺羡慕你的,可以努力努力,像我这般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无趣得紧。”
“可是有人打架还需要找人帮忙。”墙根处的王风停下修行,看着这个一脸慵懒的大宗师眼中冒着打趣的目光,索性收了功法。
“一码归一码,怎能放在一起论呢。”冰朋面不改色, 一个人打架打不赢当然要找人帮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只要在自己心中无敌天下便可,别人承不承认,关自己何事,老子就是天下第一!老子就是站在顶峰,不用努力的那种。
没有接这位大宗师的话,王风转身回身拿出了木盆,准备打水洗脸。
看着这小子不与自己争辩,冰朋觉得这小子心中小瞧了自己,但又不能直接去辩解。
但若是这个话题就这般结束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是又不能直接去辩解,强加于人的信仰自然难以深入人心。
于是岔开了话题,甩了甩袖子,又干咳两声,道:“小子,你去打水吗?连我的也打一份。”
屋子里的水缸没有水,大宗师也没有洗脸的习惯。
但话都说出去了,这脸怎么也得洗它一次。
“凭什么帮你打?”
“我是你的副殿主。”
“副殿主也不行,你得给我好处。”
“你打不打?”
“不打?”
“那你要什么好处?”
“你要教我算命。”
“不行!”
“那你别洗了。”
“行。”
两人一人在井边,一人在院中,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独自念叨了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王风还是将水打了回来,心中又想出了一个“对方都教了自己修行,打一次水也无妨。”的理由安慰了自己一番。
大宗师冰朋很满意,洗脸之时故意漏出了一份十分享受的表情。
一旁的王风目瞪口呆,这水冰凉冰凉的,有那么舒服吗?
没有理会王风,大宗师冰朋洗好脸后便哼着小曲转身回了屋子,给王风丢下了一句:“你去城中买些药草回来,我帮你修行。”
王风正要问需要些什么药材,忽然屋子里飞出来了一物,速度奇快,劲气十足。
好家伙!
瞳孔一凝,单手运起灵力将其接住,整个人后退数步。
摊开一看,是一张写满了药材名字的纸张。
稍微看了看,王风对着屋子行了一礼后匆匆出了小院。
王风前脚刚走,大宗师冰朋就走出了屋子,嘴中缓缓道: “竟然惦记老子的看家本事,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福分了。”
说罢,整个人如同一道影子一般消失在原地。
两人昨夜所在的小院离着中心城区较远,王风只得一路走过去,只有中心城区才有卖药材的店铺。
一夜的大雨将路冲得坑坑洼洼的,还有不少的积水,等到了城中,整个人的膝盖以下都是泥泞。
“掌柜的,这城中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军士啊?”走到药铺门口,将脚上的泥水甩去了一些方才进店,药材的老板正在柜台上打着算盘。
“这些兵呐,都是昨夜冒雨进的城,管它呢,有啥事也到不了咱小老百姓的头上。客人,您买点什么?。”掌柜的洋溢着笑容,岁月沉淀下来的声音让人觉得很是慈祥。
“掌柜的说的是。”王风打了个哈哈,方才从怀中将药方拿了出来放到柜台上,“掌柜的看看,这些药材,您这有吗?”
这掌柜的将纸张拿了过来,满是皱纹的老手将纸拿住,探着头认真的看了看,这才将其放下,嘿嘿笑道: “放心吧,都有的,不过可能就是年份差了些,客人您看?”
“年份差了些?”
“是啊,客人您这药方上写着都要五十年份的,还有几味是百年份的。嘿,这几十年的呀小店还凑得上几株,可这年份的,小店确实没有啊。”老掌柜的单手撑着柜台,一只手摸着胡子。
“那掌柜的您先将有给我凑一凑,剩下的我再想办法。”王风拿不准,若是年份不够的买回去可当不得事,事关自己修行,马虎不得。
老掌柜的应了一声便转身拿药,翻箱倒柜的给王风找到了七味药材,还差着百年流云根、百年何首乌和百年紫草。
付了五十两的银两,王风的腰包一下捉襟见肘,从李长龙那儿抢来的一百两银子这下差不多见了底。
老掌柜也是实诚人,临走时还告知这三味药材在城中的万宝楼可以买到,价格约莫着一百两一株药材。
并非这老掌柜的多嘴,确是这小伙子付这五十两纹银都嘴角抽搐满脸肉疼,慧眼如炬的老人哪里看不出少年的拮据,于是不得不提醒一番。
老人立在柜台,看着少年走远,心中感慨这这百年份的药草可是越来越稀少。
若是放在几十年年前,随意到这城外的大山中游历几日,运气好也能碰到那么几株。
走在大街上的王风步伐很小,万宝楼就在不远处高耸着,但自己进去抢么?
正在发愁之际,忽然街头处冲出了一大群人,气势汹汹。
训练有素的众人越来越近,王风心头嘀咕,“好家伙,这群人如此行色匆匆,这是要去找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