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临行前说过,他们既然尊秦瑟为监寺,那就得听从秦瑟的,协助秦瑟,遵从秦瑟,这样将来护国寺真有大难的时候,他们才能期盼秦瑟能够来帮一帮他们。
同一时刻,曹玉梅派去郡主府通知的丫环,也已经见到了谢桁。
谢桁听她说完,几不可见地蹙眉:“瑟瑟要住在国公府?”
“是。”丫环脆生生地道:“我家小姐近几日,忧心害怕,生怕在婚期大典上出错,特意邀请郡主在府上作陪,郡主怕公子担心,便叫奴婢来传信给公子。”
谢桁略略颔首,“辛苦姑娘了,我已经知晓,烦请姑娘回去告知瑟瑟,那我过两日再去接她。”
“是。”丫环应下来,便转身离开。
谢桁的眉头却拧成了一团。
张半仙站在旁边,看到谢桁那模样,不由问道:“谢公子,你是担心我师父吗?”
谢桁嗯了一声,“瑟瑟出门前,没有跟我说,会在国公府住下来。”
他知道秦瑟一向有分寸,这种事没有事先告知他一声,秦瑟肯定不会贸然答应曹玉梅,今日怎么都会回来告知他,至多明日再去陪曹玉梅。
曹玉梅即便再害怕,也不应该急在这一天。
可这次,秦瑟却没有回来,也没有写信,而是叫丫环空口传了一句话。
即便那丫环有国公府的腰牌,谢桁还是觉得这件事不一般。
张半仙却没这么想,“曹国公府的小姐,不是一向跟师父关系好吗?真要留师父住两日,也说得通,谢公子你就别担心了。”
“我出去一趟。”闻言,谢桁面色沉沉,提步直接朝外走去。
张半仙连忙道:“谢公子,难不成你现在要去国公府?”
谢桁没有回答,但离开的方向,却不是去国公府的。
张半仙瞅了瞅,以为他是有自己的事要去办,就没再管,他还有好多人送来的贺礼,得一一去检查。
自打秦瑟搬进郡主府之后,日日都有好些人送贺礼过来,祝贺秦瑟乔迁之喜。
秦瑟和谢桁都懒得管这些琐事,府上又没有一个正职的管事,这些杂事都一应落在了张半仙头上。
张半仙感叹一声自己这劳碌命,便继续去忙活了。
而另一边,谢桁离开郡主府后,并没有赶往曹国公府。
曹国公府刚来传信,他现在去,曹国公府定然会多想,到时候要不是觉得他不信任曹国公府,要不就觉得他太过粘着秦瑟,业已传信还去曹国公府接秦瑟,委实太儿女情长。
他只能先按捺下来,等明后日再去曹国公府看看。
现在,他要去楼千机的别院。
只不过他到的时候,才发现楼千机不在别院,只有秦脂在。
看到谢桁来,秦脂有些意外,“尊上怎么又来了?”
别怪她用了个又字。
以往谢桁许久都不会来一次,可这几日,来的愈发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