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苦涩一笑，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如果当年我主动追你，而不是选择默默守护你，你的选择会不会是我？”
这次，慕晚晚没有犹豫。
“不会。”
残忍的回答，彻底打碎他最后一点希望。
“对不起！”
杨轩眼睑轻垂，敛去深处的痛色，再抬头时，脸上又换上以往的玩世不恭。
“哈哈哈，慕晚晚，你也有被我骗到的一天啊。”他拿过一杯加冰的黑咖啡，吸了一口。
从不觉得苦的黑咖啡，此刻，真特么的苦。
“本少爷的影帝不是徒有虚名吧。”
慕晚晚眨了眨眼，狐疑地看着他，“你刚刚是在演戏？”
“废话，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是我的菜吧？”杨轩嘴角的笑愈发明朗，“放心好了，我的眼光可不会像陆离那么差，你这么笨，很容易拉低下一代基因的。”
笨到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喜欢她，唯独她一个人看不出来。
见他不像是在说笑，慕晚晚松了口气，捏紧拳头佯装要揍他，“去你的，开玩笑开到我头上来，欠扁啊。”
“这么野蛮，小心陆离不要你。”杨轩面无异色地打趣道。
慕晚晚丢了个白眼给他，“要你管。”
没一会，乔乐和蔡然谈完事回来了。
送走慕晚晚和乔乐，杨轩脚下一软，倚着墙壁，跌坐在地上。
他低着头，面如土色。
完全不复平日里的桀骜不羁。
忽地，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映入他的眼帘。
蔡然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为什么要骗她？你回来不就是为了她吗？”
“呵。”
杨轩自嘲地笑了笑。
挑明了又怎么样，她刚刚给出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慕晚晚和陆离之间，真的没有可以让他插足的位置。
就在刚刚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陆离之前和他说的话，他真的没有半点机会。
就这样吧，只要还能默默守护着她，这就够了。
“不打算替自己再争取一下？”蔡然问。
杨轩扒拉了下头发，少见的颓然，“我不想看到她为难，我不舍得。”只要她幸福。
蔡然叹了口气，“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用了。”
杨轩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抬脚离开。
……
“陆离，你说什么时候会下雪？”正在看电视的女子冷不丁问道。
“想看雪了？”陆离笑，将膝盖上的电脑合起，放到桌上，铁臂一勾，将人按坐在他的腿上。
慕晚晚“唔”了声，“想看。”
不过这才初冬，估计离下雪的日子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陆离低笑，“过两天去带你滑雪？”
“真的？”她仰起头，眸光晶亮地看着他。
他轻刮了下她的鼻梁，“骗你的。”
“臭陆离！”
“要不你晚上留在我这，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陆离低下头，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尖。
慕晚晚抿嘴轻笑，“想得美。”
“晚上留在这，嗯？”他放轻了声音轻哄着。
“不行，我妈还在家呢。”
“有菜包陪着她，没事。”
“不成，我要是不回去，我妈该想歪了。”
“那就说我感冒了，你留在这照顾我。”说着，修长如玉的大手不老实地扯着她的衣角。
“陆离……”
灯光通亮，还是在客厅，慕晚晚眸底划过一抹羞赧。
看破她的心思，陆离哑声失笑，抱起她朝着楼上走去。
……
第二天一早，慕晚晚刚走进杂志社，就感觉到了一股低迷而压抑的气氛。
她看向闷闷不乐的陈依，“发生什么事了？”
“副主编，你还不知道吗，我们杂志社被收购了，今天早上刚刚宣布的消息。”陈依东张西望了下，小声地说道。
慕晚晚眉梢轻挑，“被收购了？”
“嗯。”陈依咬了咬唇，有些欲言又止。
慕晚晚问，“被谁收购了？”
“……安氏集团。”陈依温温吞吞地说，“而且安氏集团的大小姐刚刚来了，现在和主编会在会议室里。”
闻言，慕晚晚眸光一冷。
看来是有些人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我知道了，你先忙去吧。”
陈依拉住她，一脸担心的表情，“副主编，你要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