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擦了擦手,说道,“我也不清楚,刚刚夫人出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陆梓晴皱眉,难道妈去找她家老哥了?
咖啡厅,清幽而淡雅。
慕晚晚推门进来,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弥漫在空气中。
她眸光扫过咖啡厅,最后落在坐在靠窗边的陶惠身上。
她眼帘轻垂,抬脚走了过去。
陶惠听见门口风铃吹动的声音,抬头,看见慕晚晚如约来了,面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晚晚,坐。”
慕晚晚拉开椅子坐下,面色淡淡,“找我有什么事吗?”
“晚晚,我知道你现在心底一定很恨我,我也知道不管我说什么替自己辩解都没用。”对她冷漠的态度,陶惠也不在意,毕竟做错事的人是自己。
“一切都是我的错,在这,我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抱歉,过去是我太固执,才弄出了这么多的风波来。”
她站起身,朝她鞠了一躬,慕晚晚眼波平静,不喜不怒。
陶惠站直身子,重新坐了回去,缓缓开口道,“晚晚,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陆离,这一切和他无关,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好好在一起,真的。”
要是换做在以前,她或许会因为陶惠同意她和陆离在一起而感到高兴,只是现在,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是觉得讽刺。
“如果你是因为愧疚,那大不必了,我和陆离已经分手了,这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吗?”她声音温凉的道。
“不,我……”陶惠苦涩笑了笑,“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我不会这么反对你和陆离在一起。”
“你的亲生母亲,我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慕晚晚迎上的目光,触及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凄楚,她微微怔了下。
陶惠叹了口气,把她生陆离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仔细讲了一遍。
“你母亲是陆离父亲的初恋,我知道即便我和陆离结婚了,你母亲依旧在他心底占据着一个位置,身为一个女人,说实话我没有那么大的度量能容忍自己丈夫在我难产,生死一线的时候还陪着另一个女人,你能体会我在产房的时候那种无助,那种绝望吗?尤其是我在给他拼死拼活地生孩子的时候,听到的消息却是他赶不来陪我,而且还是陪着另一个女人生孩子。”
慕晚晚听着,放在膝上的手逐渐收紧,眼底的平静被惊讶取代。
“晚晚,你要怎么怪我我都无所谓,这段日子我也看到了陆离没有你,过得就像是个傀儡一般,他公司不去了,家也不回了。”
说到最后,她捂唇,声音变得哽咽。
慕晚晚十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想起陆离,心隐隐作痛。
半响,她站起身,“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见她要走,陶惠拿着包急忙要追上去。
“太太,您还没有买单呢?”服务员拦住她,声音轻柔地道。
陶惠面露急色,连忙打开包抽出两张大钞塞给她。
走出咖啡厅,慕晚晚听到身后传来陶惠的声音,不觉地加快脚步。
“让开,快让开。”
惊呼声携着几分急促,慕晚晚抬头望去,一个年轻男子骑着单车,有些刹不住往她这边冲来。
慕晚晚呼吸一窒,反应过来连忙往旁边退去。
情急之下,也注意到脚下的石头,一个趔趄,脚踝崴了下,身子失去平衡地往旁边倒去。
她小脸一白,下意识地捂着平坦的腹部。
“晚晚!”
陶惠追过来,看见这一幕,吓得惊呼出声,连忙跑了过来。
年轻男子看到撞到人,也是慌了,扶住自行车连忙逃跑。
“晚晚,你没事吧?”陶惠蹲下身,紧张地查看她的情况。
慕晚晚双唇哆嗦着,脸色变得惨白,抓住陶惠的手,“我肚子好痛,麻烦帮我叫车。”
宝宝,你千万不要有事。
陶惠看见她失了血色的小脸,不敢耽搁,连忙扶起她,“我的车在那,我们去医院,来,我扶你。”
慕晚晚搭着她的手,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扶着慕晚晚坐进车里,陶惠抬眸看向坐在驾驶位的中年男人,急声吩咐道,“老李,快开车,去医院。”
“是。”
一路上,陶惠看着慕晚晚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开快点。
“晚晚,别怕,很快就到了。”她握着她的手,温声安慰道。
到了医院,陶惠打了个电话给院长,有陆氏集团夫人的身份,很快院长就带着医生下来了。
送完慕晚晚去检查,她又赶紧给陆离打了个电话。
连续打了好几个,就在她以为陆离不会接的时候,电话通了。
“陆离,晚晚在医院,你快点过来。”不等他说话,陶惠简明扼要地道。
陆离蹭地从沙发上起来,目光倏地变得深沉,“哪家医院?”
得知是哪家医院,陆离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