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破纸条，会有用？”祁贞满脸的不相信，断然拒绝道：“我不允许冒这个险！”
“来人，去将纸条分发给百姓，按照王妃的指示吩咐下去。”祁衍完全忽视了祁贞的话，对一旁战战兢兢的偕同官员道。
祁贞怒道：“我看谁敢去！”
祁衍轻飘飘道：“谁敢不去？”
“这……”一旁的人冷汗都下来了，这两位谁都得罪不起，真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慕灵汐靠在祁衍身上，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祁贞道：“瑞王殿下，就算你不关心永州百姓的性命，你就不怕办事不利回去无法交待？陛下应该不希望听到永州百姓全部感染这个消息吧？”
祁贞眼神阴郁地盯着慕灵汐，两只手死死攥成拳头。
他若知道永州是这种情况，才不会主动请缨来趟这趟浑水！
慕灵汐注意到他微妙的情绪变化，继续道：“你之前将感染的百姓圈禁起来，断了水粮，已经引得龙颜大怒。若陛下知晓你要放弃这么多条人命，会怎么样？”
“本王这么做是为了永州的临近城邦考虑，是为了不让瘟疫扩散！”祁贞辩驳道。
“这样吧，”慕灵汐一阵无力，“出了事，责任我一并承担，绝对不会牵扯到王爷。”
祁贞犹豫片刻，在心中计较一番得失后，点头道：“可以，不过若因此引发更大的灾难，责任你要同三皇兄一并承担。”
“自然。”祁衍毫不犹豫道，“若成功了，本王也会将四弟今日这番话原原本本说给父皇。”
他说完，对祁贞扯出一丝冷笑，强制地半抱着慕灵汐上楼了。
房门一关，祁衍的脸色就变了。
他将慕灵汐按在床上，冷声质问：“你到底用了什么邪魔歪道，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怎么就成了邪魔外道……”慕灵汐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祁衍看她的眼神愤怒又心疼。
慕灵汐扯着被角盖住自己的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祁衍：“我没事，真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少和我装可怜！”祁衍看着她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想把自己折腾死让我续弦吗！”
“呸呸呸！”慕灵汐抓起一个枕头砸他，“你敢！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啧，”祁衍没好气道，“做鬼你也迟早把自己折腾的魂飞魄散！”
慕灵汐被他气笑了，又无可辩驳，于是拉住被子蒙住自己的头，闷声闷气道：“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我往哪里走？这是我房间！”祁衍弯腰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质问道：“你真的睡觉？”
看来王爷已经知晓她外挂需要疑似睡眠状态下进行。
“嗯。”慕灵汐乖乖地点头，满脸的真诚。
她确实要休息一下了，否则离成仙真不远了。
“我要是发现你一觉醒来状态更糟了，我马上让暗卫将你送回去，保证最多两天就到京都！”祁衍严肃地警告。
“知道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慕灵汐说的恬不知耻。
祁衍冷哼一声，遇到慕灵汐之前，还真的没人敢骗他！
……
慕灵汐睡了很长一觉，但她睡得并不好，混混沌沌，似梦非梦，还伴随着隐隐的头疼。
精神力损耗不是普通的熬几个夜，一觉就能补回来，她是用精神力撑起一个复杂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