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死。”慕灵汐直截了当地开口,“至少她在我空间中没有死,只是我无法将她从里面带出来。”
祁衍明白她的意思,而且祁嬛的样子也不像死人。
慕灵汐看了眼门的方向,捏着眉心疲惫道:“这种情况不能让别人看到,我解释不清。”
祁衍出来时,祁恒和楚昭一齐目光灼灼地看向他,齐声问:“嬛儿怎么样?”
“还在昏迷。”祁衍回答,“都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战场,灵汐在这里看着她,情况不会更糟。”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楚昭神色痛苦,又带着几分期冀。
祁衍道:“只能远远看一眼,不能走近,祁嬛的身子还很虚弱。”
虽然楚昭不知道为何不能靠近,但还是点头道:“好。”
远远看一眼也好,只要确定她没事就好。
于是祁衍掀开门帘,楚昭和祁恒一起走了进去。
慕灵汐在床边坐着,对他们道:“就站在那里吧,你们从战场回来,身上不干净的东西太多。”
她的意思是可能携带病菌,而祁恒和楚昭理解成了迷信思想,很听话地顿住脚步。
就算他们以前都是无神论者,这一刻为了祁嬛也绝对不敢质疑什么。
“嬛儿她怎么样?”祁恒声音干涩,这个妹妹他从小宠到大的,那样活泼爱闹的性子,此刻却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让他心口如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
他不敢相信,如果祁嬛出事,自己回宫要怎样向父皇母后交到。
楚昭当然更难受,祁嬛是为了给他挡剑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他现在很后悔,他就不该鬼迷心窍,任由祁嬛跟着自己,他明知道战场很危险,自己不可能照顾好她,却还是贪恋这短暂的相处,将她置于险境。
慕灵汐微微叹了口气,斟酌着开口道:“她现在生命体征还算稳定,不过不知几时能醒过来,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我会尽力的。”
她不敢刺激祁恒和楚昭,他们还要上阵杀敌,心绪一乱,就可能将自己置于险境。
“多谢王妃!”楚昭郑重道。
慕灵汐点点头,视线瞥向他的肩膀,道:“我等下让流光送些药给你,伤口处理不好,你这条手臂可能就废了,这几日且好生养着,不要亲自带兵上战场了。”
楚昭“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祁嬛不醒,他大概也没有心思上阵杀敌。
“还有,”慕灵汐眸光暗淡了一下,“我很抱歉,如果我没有心软带嬛儿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是我同意带她来的,不关你的事。”一旁沉默多时的祁衍开口道。
“不怪你们,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嬛儿也不会坚持要来,我都知道,却卑鄙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楚昭自嘲一笑,眼中全是悔恨。
祁恒远远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祁嬛,虽然心疼但还是忍不住气道:“都怪她自己咎由自取!等她醒来我再好好责罚她!”
“明日还要迎战贤王,如今楚昭受伤,你明日要小心。”祁衍转移了话题。
一提到贤王祁恒的怒火瞬间加大,狠狠道:“我定不会放过他!烧了我方的粮草,又伤了嬛儿,我会亲自取下他项上人头!”
祁衍定定地看着他:“皇兄真以为是贤王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