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照听他开口就皱了眉头,她跟这位见面的次数很少,却原来人模狗样。
陆匪翧突然握住了乐照的手,干燥的温度覆盖在她的皮肤上,乐照的心口震荡了一下,仿佛陆匪翧攥紧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脏。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居然带给了乐照一丝丝心酸的感觉。
她和他已经持证上岗婚龄三年,但他唯一的大哥居然都不认识她,还把她当成是外面随随便便的女人,乐照并不能适应这样的亲昵。
下意识得挣扎了一下,换来的是,陆匪翧握得更紧,甚至是,一瞬间,有了痛的感觉,虽然不重,但那是他的暗中警告。
乐照老实了,任由他握着。
“照照,这人是我大哥,也就是前两天栽赃说怀了我孩子的那个女人说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陆匪翧声音低沉磁性,尤其是说到狼心狗肺这几个字的时候,那种不经意的刻意腔调,居然意外得磁性迷人。
陆匪翧的犀利,从来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收敛。
乐照看到陆翡业脸色一下子黑成锅底,心里骂了一句活该,脸上端起微妙的浅笑:“哦。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反正乐照是做不到对着陆翡业还扮演圣母白莲花的,这种猥琐的垃圾,不配!
陆翡业的脸皮也不是一般得厚,眼角抽了抽,难看的表情瞬间就收起来,又扬起笑脸说:“我觉得这中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那个凌晓,根本就是在污蔑我!你别听外人瞎说,那女的就是一个捞女,给她钱她也不满足,就说这些话来破坏咱们亲兄弟的感情。”
陆翡业睁着眼睛说瞎话,把这件事完全都推到了凌晓一个人的身上。总之他就是无辜的,比那白雪还纯洁。
陆匪翧只是睨了对方一眼,懒得再分给对方一个字,脸上的神情平静,淡漠到透出一股嘲讽的味道。
亲兄弟,从陆翡业的嘴里说出来尤其嘲讽。
陆翡业明显是心虚,还要跟乐照搭话:“这位怎么称呼?在国外认识的?唉,说真的,我一直都很担心我弟弟匪翧,三年前结婚跟家里抬杠随便选了一个小门小户的普通女人,也不知道从那个旮旯里冒出来的,我觉得还是像你这样的才配得上我弟弟。”
陆翡业觉得乐照肯定是陆匪翧在国外认识的女人,有拍马屁的成分在里面,也有挑拨离间的味道。
乐照挑了一下眉头,唇角微微向上弯起,勾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我就是那个小门小户的普通女人。”
陆翡业:“……”
就在气氛最尴尬的时候,陆母走出来,“站在这里说话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进来。”
“你一个做晚辈的,不早点跟长辈打招呼,你可真有礼貌。”陆母极为不客气得点名乐照,“这是你大哥,乐家的家教像什么样子,你妈妈到底教没教你?”
陆家有两个儿子,陆母把大儿子当宝,连带着,偏心大儿媳,这些乐照都以为是传闻而已,今天听到陆母黑白颠倒得为自己大儿子出气,也算是长见识了。
偏偏还要提到乐照妈妈,乐照脸色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