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从醉酒状态中被唤醒的陆匪翧迟疑着出声,瞬间从床上坐起来。
“叫我乐新!”
乐照没有好气得朝着他磨牙。
陆匪翧:“……”
到这时候陆匪翧才回过神,自己被管家骗了。
盛轻轻眸光从乐照手腕处的纱布收回来,“还真是情深一片,你喜欢顾亦行喜欢到为他去死,可是他呢?自己逃走了,压根就没有想到你。”
乐照直接扑倒了盛轻轻,抬手狠狠将玻璃渣插进盛轻轻的肩部,割裂皮肉的痛楚让盛轻轻尖叫出来。
管家和飞影一同冲进来,便看见了乐照骑在盛轻轻身上,将玻璃渣往盛轻轻身上扎的样子。
盛轻轻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是乐照的对手,无助得哭喊尖叫。
“救命!匪翧!救我!
乐照疯了!她为了顾亦行那个男人疯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啊!”盛轻轻哭喊着求饶。
乐照朝着陆匪翧露出妩媚的娇笑,眼下那点红痣如同血泪一般嫣红,“怎么着?要救她吗?你过来试试,你救她,我就把我的脸刮花。”
她另外一只手飞快捞起溅落在被子上的碎玻璃,比在了自己嫩白的脸颊上。
她不是开玩笑的,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还要什么脸。
“你为了顾亦行,”陆匪翧脸上迷醉的神色退去,冷冽的气息渐渐升起,覆在他分明如刀削的五官上,“连命都不要,花了自己的脸又算得了什么?”
他阴冷勾起一条腿,手撑在膝盖上,目光死死盯着乐照的手腕处。
因为刚才用力,纱布上透出星星点点的梅花。
到了这个时刻,陆匪翧清清楚楚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痛楚,不是因为受到挑衅,而是为了乐照手腕上的伤。
他,心疼。
为了一个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心疼。
这简直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大笑话。
“女人,关了灯都一样。”陆匪翧勾唇,笑声嗜血残忍,“你的脸丑成什么样子我照样能睡!”
乐照终于败下阵,不屑得撇了撇嘴角,转向盛轻轻轻声问道:“疼不疼?”
盛轻轻只剩下喘气的份,恨意在眼角眉梢迸发。
乐照手上用力,盛轻轻伤处一阵锥心的刺痛,终于疼得哭喊出来,“疼,疼,疼。”
乐照这才笑出声,“有问必答才对呀,不然我都以为我伤不了你。”
盛轻轻呜呜咽咽得哭。
乐照不耐烦听她哭,一巴掌甩过去,打的盛轻轻偏过头。
哭声顿时消停。
“哭什么哭?以前你把我推在地上,我头破血流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对我说的,你忘记了?”
盛轻轻惊恐地想起自己对待乐照的那些过往,她确实这样欺负过没有还手之力的乐照,尤其是在乐新不在的时候。
乐照以前被盛轻轻这样虐待过?陆匪翧眼眸微动,那种心疼的感觉像是一颗石子投在了湖心,漾开无数的波纹。
乐照松开手,退到一边。
管家上前来:“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闹了这么一出?
“不小心撞到有人发sao,心里不爽。”
乐照顺手将玻璃渣一丢,哐当一声响,也不看陆匪翧,直接朝外走。
她走得极快,越想越气。
回到偏院的阁楼里,乐照刚躺到床上,就被人从后面压住,吻着她后颈的刺青。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