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奉上放在陈家的生辰帖,而侯府的生辰帖则是刚从祠堂请来的,柳妈妈捧着小木盒放到了先生面前。
先生先展开陈家的生辰帖,接着从小木盒中取出另一本生辰帖,刚刚一打开,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这……”
先生就坐在老夫人旁边,所以辛越一眼便看见烧的只剩下一半的生辰帖了,想起昨夜什么都没透露的徐士景,不由得有些浅笑。
世子倒是一如既往的自负,这是打定了主意自己会在过定时配合他呀。若是什么都不说,恐怕凭着陈衍的伪装和巧舌,估计这件事就会被当做没发生一样了。
陈衍一见先生的脸色不对,就疾步上前,看到那烧的连角度都一模一样的生辰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处理了一张,现在却还有另一张就摆在大家的面前!
靠近过来看的夫人和陈氏脸色也不好看,整个大厅更是无人敢先开口说话,毕竟这触霉头的事情还真不好开口。
“先生觉得如何?”先开口的是老夫人,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先生支支吾吾的,他来自然是男方家的红包的,可是这少了一半的生辰帖却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了一眼在旁边皱着眉头暗示的徐士景,他开口道:“若是从陈家这张保存完好的生辰帖来看,两位新人那是极为合适的。”
“先生都如此说了,那看来这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大家放宽心。”陈衍立即笑着接上。
站在一旁的辛越伸出手拿两张生辰帖细细看着,然后开口道:“可是这生辰帖明显是被换过的。”说着,又把两张纹路不尽相同的红纸摆在老夫人面前。
“当初媒人写好两张一模一样的生辰帖,用的纸是鎏金的,墨水还是混着城南方砚局出来的青金方墨。”辛越把红纸展示给大家看,“可是现在这一张完整的明显就是不同的,只能说是后来被人换过的。”
“这生辰帖无缘无故何必要换,莫非在陈府的生辰帖也……”夫人狐疑的望向陈氏。
陈氏这本来就藏不住事,先是被辛越指出了不同,后又让定远夫人这样问着,只能是慌张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陈衍的笑容也挂不住了,他重新临摹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这么多,若是辛越不提,根本没人看得出来。更让他愤怒的是,两张生辰帖怎么可能刚好都被烧了,而且烧的还一模一样。
“这生辰帖放在祠堂不过是走一个形式而已,有些事情也不能尽信是吧。”陈衍笑得勉强,直接拉着辛越的手腕把她带到自己身边,歪着头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一样,可是手上力气渐渐增加。
辛越被他抓着微微蹙眉,想甩开却甩不开,偏着头跟老夫人说:“老夫人,还是您拿主意吧。”
陈衍一听这话就更是怒火中烧,老人家一向是更加迷信的,交给她拿主意这还用说本来老夫人就是偏疼辛越的,只要她说一句没什么,老夫人也会顺着她的意思的!
老夫人看见陈衍拽着辛越的样子就有些气愤,这还没娶呢,就敢这么动手动脚了。给陈衍留了点面子,她只招呼辛越:“你先过来我身边。”
但是,辛越根本过不去,饶是老夫人这么开口,陈衍也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就连陈氏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就想上去劝陈衍放手。
看着一圈人现在都是不赞同的神情,陈衍只觉得这一次吃了一个闷亏。
“是不是他?”他也懒得顾身边人的脸色了,直接就发狠似的问道,手上更是拽得辛越都快淤青了。
“你先放手。”辛越根本招架不住一个青年男子的手劲,旁边老夫人看不下去绾绾这样被人桎梏住,就好像已经变成他的所有物一样,索性自己上前来拉她。
陈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附身在辛越耳边:“你是不是也知道,你早就和他串通好了的!”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为什么见到被烧了的生辰帖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还在后面指出自己换了一张新的生辰帖!
辛越被握得痛极,陈衍已经不屑于一直以来的掩饰了,被摆了一道再加上连辛越都不向着自己,还极有可能是和那个徐士景串通好了的。他索性拽着辛越就要往外走:“你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
明明自己才是她的青梅竹马,一心一意在为她着想,甚至还费尽心力救了她的性命,就连平时他都尽可能表现成她喜欢样子,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不喜欢自己!
夫人和陈氏同众多丫鬟都已经上前去拉着陈衍了,老夫人也在后面喊着:“你给我放开……噗”话还未说完,喉间哽着的腥甜便吐了出来。
一时场面纷乱的很,辛越听到动静慌张回头之后只见老夫人犹如落叶一般倒下,就像是给了她当头一棒一样,整个脑袋都是一阵嗡嗡声,张着嘴却犹如失声一般什么也喊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夫人出事了,嗯,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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