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尽管如此他好像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底气在的。一方面是已经烧了生辰帖,毁了辛越和陈衍的亲事,另一方面则是心底里有意无意的自恃着辛越心宜自己,再加上老夫人才刚走他也没有心情想这么多儿女情长。饶是如此,他还是相信等两人伤心的这一阵子过去后,他能再好好回答当初辛越问自己为什么生气的原因。
可是现在看着她这样的身体状况,他甚至都开始担心辛越就等不到,或者不在意自己的回答了。
当嘴里尝到了一点血腥后,辛越开始不动了,顿了一会儿后,默默的移开脑袋。她对自己一向狠的下心来,刚才咬他的时候也没有嘴下留情,但是真的伤到他之后却又开始迟疑了。
徐士景:“你咬吧,我不疼。”
这点伤比起在战场受的伤那都不算什么,更何况,他怕她不咬了就只会自己死扛着。从刚才她的表现来看,她这疼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都是自己默默的躲在被窝里咬着手忍过来的。
辛越别着脑袋:“没事,这阵子快缓过去了。”
“骗谁呢?”徐士景毫不客气的拆穿,“你的手都快把我衣裳抓破了。”
辛越立马松手,然后整个人就脱力仰躺在榻上,等着后劲慢慢的恢复。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徐士景问。
辛越刚想回答他才发现两人现在着实……不雅。她仰躺在榻上气喘吁吁,更不用说汗衫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打湿,而徐士景一副质问的语气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
“你,”辛越立马翻身背对着徐士景,“你先去帮我拿件衣服?”
徐士景又紧张起来:“你是不是又冷了?身上这件都快湿透了,要不先换下来免得着凉?”毒瘾发作的人就是会忽冷忽热的。
辛越脸渐渐烧起来:“没有!你就帮我橱子里随便帮我拿件衣服就成。”
徐士景稍微放松了一点,起身去帮她拿衣裳。害羞了,嗯,看来现在是真的缓过来了。
把他拿来的衣裳披在了身上,辛越这才重新提起刚才的话茬:“你问的是哪个开始?开始吃还是开始戒?”
就算徐士景已经猜到了,但听着她这样说出来还是莫名的揪心。
“两个都问。”
辛越也没有看他,带着点淡淡的厌恶就直接说:“开始吃大概是一个多月前了吧。等老夫人走了之后,我就想停了,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戒掉。”
虚脱过后的辛越更让人心生爱怜,徐士景微微蹙着眉:“可是你不是没有用多少糕点吗?当时拿那些糕点去药铺里查出来的是忘忧草,最主要的功效就是让人遗忘过往,虽说也有成瘾性,但是你用完之后每次都会催吐的。”
徐士景第一次知道糕点那日就让平安去自家的药铺找了老师傅查问过了,里面混杂的是一种名为忘忧草的稀罕药物。用量虽少但是常此食之会让人过往的发生的事情渐渐遗忘。
辛越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摇了摇头说:“那日过定之后我便没再见过陈衍,当时并没有发觉我有什么不对劲。直到过了五六天之后才开始觉得有些难受,我当然知道吃了不好,可是当时老夫人又刚生病,我若出了事她肯定又要着急。”
“所以,你就索性又吃起了以前的糕点,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顾老夫人?”徐士景听她前面的讲述就已经猜到她是怎么想的了,“那些糕点放了这么久怎么还没馊呢?”
辛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直接拿起身旁的枕头朝徐士景砸了过去。
但是徐士景哪里会躲不过一个枕头,随便抬手一格挡,那枕头便换了个方向砸了刚进来的老太医一个满怀。
老太医被这软绵绵的枕头猝不及防的砸中,还是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两声,转头跟火急火燎把他带来的平安说:“我看也没有那么着急需要医治吧。”
差点跑断腿的平安:“……”
实在没脸跟老太医说,病中情趣,请老人家多担待。
始作俑者辛越红着一张脸,瞪向徐士景。
间接帮凶徐士景抬头望天,他真的就只是下意识的抬手一挡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咔,昨天你们居然都猜的失忆,开玩笑!我舍得让一张白纸的绾绾被某人忽悠走吗?
还是现在窝里横的辛越比较深得我心【舒坦.JPG】
今天的应该是糖了吧,憋了好久现在才出来,但我其实也分不清这叫玻璃渣糖还是血糖,反正就是绾绾被毒瘾折磨,世子被绾绾,良心,不忍心折磨。
谢谢镜相像小可爱的营养液,爱你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