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侯衡很是意外道:“这可说不准的,谁知道哪天有哪股风会把这件事吹到令尊的耳朵里,到时候令尊抹不开面子,还是会让大小姐将药堂转给夏侯家,既然如此,大小姐何必不自量力?”
曹宁儿冷笑道:“那股风多半就是你夏侯衡泄漏出去的吧?”
“这个嘛……”夏侯衡一整发带,很是风流倜傥道:“不才不敢保证的。”
“你能保证的。”曹宁儿上前一步,微笑道:“我想夏侯公子肯定不会说的。”
“大小姐这么自信?”夏侯衡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曹宁儿,咽了下口水道:“不过大小姐的确有资格这么自信。这样如何?只要大小姐陪在下吃顿晚饭,在下就让这赌债一笔勾销?”
“我不陪你吃饭,这笔赌债也做不得数的。”曹宁儿神色冷的如冰,硬的似铁,让单飞在旁看到有分嗔目结舌。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方才那个大公子曹馥表演的略显浮夸,要拿什么奥斯卡的确欠点火候,可眼前这大小姐这种表演风格,实在让他也看不出她的底气从何而来。
夏侯衡脸色一沉,“大小姐未免过于自负了吧?既然做赌,怎么不算?”
“因为曹司空为避免玩物丧志,禁止族中相赌,这赌注就是不算。”曹宁儿亮出底牌道:“你大可将这事情传出去,可你若敢传,我就敢让曹司空知道。”
单飞听了微怔,意识到曹宁儿说的司空应该就是曹操,曹操做丞相好像是赤壁之战前的事情,司空位列三公,不过司空、丞相说穿了不过是个名衔而已,反正是曹操自己一个人玩,谁都大不过他了。
夏侯衡脸色微改,知道这大小姐绝非虚言恫吓,眼珠转转,“如此一来,及远兄少不了要挨几十板子。”
“夏侯公子最好也多准备点伤药才好,你莫要忘记了,在如仙楼,有几十双眼睛看着是夏侯公子设赌的呢。”曹宁儿淡笑道。
夏侯衡愣住,半晌才冷笑道:“曹宁儿,你不要得意。终究一天,我夏侯衡会让你在我面前低头的。”
“说不定等你入土的那一天了。”曹宁儿丝毫不让。
夏侯衡大袖一甩,忿然离去,临路过单飞身边的时候,怒瞪他一眼道:“你这个狗奴才,本公子记住你了。”
单飞嗔目结舌,不想自己退居二线,一声不吭的还得罪了两个官二代。
这是什么世道啊?
曹宁儿见夏侯衡远走,终于轻叹一口气,对福伯道:“福伯,我不是不信你,不过这段日子,地契先放我这儿好了。”
福伯连连点头,曹宁儿扫了单飞一眼,淡淡道:“走了。”到了马车面前,曹宁儿突然顿住,望向单飞道:“还没谢谢你救了福伯。”
“不用了,不用了。”
单飞连忙谦逊道,他一直感觉这大小姐冷的如冰,如今感觉需要重新评价才好,这大小姐分明就是个火坑啊。
大小姐这还没谢呢,就为他惹上两个官二代,若是好好谢谢他,他什么时候被人大卸八块都不晓得。
“你方才为什么闭上眼?”曹宁儿突然道。
“什么?”
单飞楞了下,这才明白大小姐问的什么,见曹宁儿一霎不霎的盯着他,单飞半晌才道:“是风沙迷了眼。”
万里无云,风平浪静,二人的衣袂看起来都没动上一丝。
曹宁儿凝望单飞半晌才道:“你也看出来了,曹馥绝不会砍手的是不是?”
单飞倒没想到这女子不但口舌犀利,观察竟然还是如此敏锐,沉默半晌才道:“我闭眼是因为看出来大公子那一剑绝对不会砍到我。”
曹宁儿一怔,没想到他竟这般回答,秀眸一转,曹宁儿突然微笑道:“那他一剑若是砍向我呢?你会不会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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