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闻城主那里取得一千多朋贝后,费骅便不顾闻斐的深切挽留,带着颜真离开了城主府。
闻府中,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的闻斐借助家奴喜得搀扶,步履蹒跚的走到躺在地上的赵阙赵得两兄弟面前。
此时的赵氏两兄弟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羸弱还是因为被虚灵给虐了面子上过不去在装死,反正是任谁叫他们都没反应。
“家主大人,这两人该如何处理?”喜在一旁恭敬的问道。像他这种家主身边的奴隶,待遇还能稍微好一点,如果不是因为这层关系,他早都跟其他奴隶一样身体残缺不全了。
闻斐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阙得兄弟,眉头一皱并未开口,只是伸出枯燥的手挥了挥。
常年伴在闻斐身边,喜早就可以通过一个眼神,一个肢体动作,一个细微表情变化揣摩到家主的意思。于是他的脸上一瞬间便出现了趾高气昂的神情,对着地上的几名奴隶吆五喝六的说道:“你你你、还有你们几个,去吧这两名不学无术,诓骗城主的人给扔出府外去,还在等什么?想死吗?”
地上被喜所点到的奴隶皆是身心俱颤,尤其是当喜问完“想死吗”的时候,这几名奴隶都顾不上自己身体是残缺的,连滚带爬的向阙得兄弟那里奔去。
有的时候,奴隶中的人被选拔成为管理者,带给他们的恐惧远胜过统治者本身。他们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的同胞,借此向统治者摇尾乞怜,以安慰自己变态的内心。
院中发生的一切似乎都跟闻斐没有关系一样,他继续步履蹒跚的向飞瑜夫人走去。
带着颜真出了城主府以后,费骅便直奔城内的粮铺而去,现在手头这样充足,可不得去采购一点食物,好在路上食用。
在如今这个世道里,粮铺可以说的上是城内最豪华的奢侈品店了。当饥荒横行,温饱都成为一种奢望的时候,什么珠宝、奇珍,都要靠边站,活下去才是王道。
粮铺依旧算是唯一开着的店铺了,里面还是有几个战士再把守。粮铺的伙计趾高气昂的售卖着一块块泥土粗面二一添作五的泥面饼,而门口那些苦苦哀求乞讨的平民奴隶被无情的推了出来。
费骅进去以后,本来那伙计还要用夹杂了很多的泥面饼来充数。当他提到了闻斐,还有自己这朋贝都是从城主府中拿来的时候,粮食铺的伙计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两位贵客,里面请。”店铺伙计一脸谄媚的带着费骅和颜真来到了粮铺的后院,里面有一间六名战士把守的屋子。
这店小二也不知道在看守战士的耳朵上嘀咕了一些什么话,他们随后就收起了斧钺站在一旁。店小二从怀中取出一把青铜钥匙,将屋子的门锁打开后,便进入其中。
正值正午时分,头顶的太阳就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费骅从腰间取下紫金酒葫芦,往嘴里猛的灌了一口。
他旁边当值得六名战士,闻到酒香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眼睁睁的看着费骅拿着紫金葫芦品尝美酒,而他们自己却只能咽口唾沫。这几名战士自己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品尝过酒的美味了,如今在大商当兵,也就比奴隶强那么一丝而已。
费骅正把玩着手中的紫金葫芦时,方才进入放中的店小二拎着一麻袋的东西出来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屋子的门锁好,再三检查一番后才走到费骅面前。
“贵客,这是面饼五十个,请你数一下。”店小二恭敬的将手中拎着的袋子递给了费骅。
只是简单一查看,费骅便知这里面装的都是未参杂泥土的面饼,不错,闻斐的名义还是挺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