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际遇非凡,如果能晋升为大师,炼就的刀剑法宝,必将比这更加强横!
我的遭遇,想必各位都已经听说,实在是惭愧啊,虽然我被称作大师,但是遇到这般的年轻后辈,依然捉襟见肘,呵呵,今天我洪某人厚颜把大家请到府中来,也是为了跟大家商议,今后该将如何与此子相处?”
洪熊山面上带着真诚的笑意,谈及众人都关心的衣食大计。
众人听到,不免心中一寒。
“是啊,这李道友,现在还只刚刚晋升结丹,都已如此难缠,以后更不得了。”
“他一来铜山,就砸人招牌,想必也不是个能守规矩的人。”
“听说他还跟洪大师您的门徒有过节?”
洪熊山无奈一笑:“说来惭愧,我也未能护佑我徒与我儿周全,至今仍未查出真相,只是,我们毕竟都是同道中人,也不能因为一时私怨,贸然轻举妄动。”
“洪大师,你高风亮节,不欲与那小辈计较,但人家可未必就领你的情。”
“他要是领情,前些日子,就不会那般行事。”
“仗着有几分本领,横行无忌的小辈,我们见得多了,哪个不是一派眼高于顶的模样,可恨苍天无眼,钟爱他们,一身气运机缘,我等平庸之辈不能相比啊。”
谈及李晚过往经历,以及与洪熊山的诸般过节,众人又是一阵感叹评论,俱都把矛头指向李晚不懂规矩,砸人招牌,害人性命。
众人又再谈起自己身为前辈,屡次为小辈所逼迫,挤兑,不免有种同仇敌忾的激愤。
有品出味道的修士看向洪熊山:“洪大师,你召我们来此,是不是有什么对付他的打算?”
洪熊山道:“若我有此打算,各位有何指教?”
有人会意道:“指教不敢当,洪大师平时那么照顾我们,不但时常匀出宝材,还指点我们炼器,愿附骥尾。”
也有人犹豫道:“李道友,他是天工坊的人……”
在场诸人,都是名师,最低限度,也是筑基中后期的修士,甚至有一位,还是和李晚一般,已经结丹,只是没有炼制出珍品宝器,没有获得大师名位的名师高手。
他们自然听得出来,洪熊山把众人召集,谈及之事,不会是诉苦那么简单。
这是要面对一位名师高手,新崛新星,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洪熊山深知这些人心思,不紧不慢道:“各位不必担心,洪某我也不是鲁莽之人,更无心与那李道友为难,只是,他炼制刀剑法宝,终究会对我等有所影响,到时大家又如何处之?”
众人听到,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洪熊山冷笑一声,道:“我在这里先给大家提个醒,大家毕竟都是铜山的老前辈了,若被小辈欺到头上,却连一声都不敢吭,面上无光且先不说,怕就怕在,以后想要安心炼器,求个谋生都难了!”
众人大惊:“洪大师何出此言?”
洪熊山道:“这都还不明白吗,我等炼器不如人,别人又不赏口饭吃,要砸我等饭碗,还拿什么去与别人争。”
“不致如此吧?”
名师们都是明白人,虽然听出洪熊山此语有危言耸听之嫌,但细思一层,却也感觉,这些无不道理。
任由李晚这般的小辈成长下去,难免肆无忌惮。
有人带头说道:“那,们该怎么做?”
另外一人也附和道:“洪大师有何吩咐?我等都听你的。”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却都拿眼看着洪熊山,似有探询之意。
“如果各位还看得起我洪某的话,不妨就都听我的,大家一起联手,对付这小辈。大家不必担心,虽然他是天工坊的供奉,但却不似有别的靠山,早在请大家来此之前,洪某就已经派人查清楚了。”
洪熊山深知这些人的顾忌,也不废话,抓住重点安慰了一番。
然后又道:“我们只是要压制他,令他成就大师的时日再晚一些,不会有事的。”
众人闻言,便都放下心来,一起商量如何行事,最终,洪熊山与众人商定,利用各自人脉,子弟,从各方面一起对付李晚。
等到众人商量了完了,然后又再闲聊他事,方才陆续告辞。
等到把人送走之后,几名洪派弟子回来,向他回禀。
其中一名弟子带着不解,鼓起勇气问道:“师尊,你真要与他们联手吗?”
洪熊山冷笑:“联手,联什么手,跟他们联手玩过家家吗?”
弟子神色一滞:“那师尊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