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皓光听到李晚的话,暗暗赞同。
李晚和洪熊山有仇,这事已经传扬出去,闹得人尽皆知,如果李晚只针对洪熊山,其他衣甲流派虽然忌惮,但却也不至于反应过激,如此一来,就很难真正抱团,联手防范。
这正是公私分明,孤立洪熊山的举动,要不然,树敌太多,寸步难行。
李晚笑道:“想要成为大师,最好的路数,还是打倒一名大师!无论名声,身份,地位,实力,都可以用来比较,如果赢了,这些也就自然而然就拥有了。
我的优势在于年轻,前途远大,劣势却是根基浅薄,名声不显,这场因为私怨而起的争斗,利用好了,反倒可以作为了一个极好的机会,如果只看到私人恩怨,整天就只想着与人置气,那未免也太肤浅!”
李晚又交代了一些琐碎之事,嘱咐施皓光去办妥,然后便回作场,继续督促兴建事宜去了。
几日之后,一场隆重的庆典在铜山道场举行,李晚以天工坊供奉的身份,请来坊里和一些初识的器道修士参加,倒也办得体面。
而在铜山众人的见证下,乌宁等人正式成为了炼器师,并任李晚门客。
李晚在铜山这边的作场,是直接租借天工坊的作场而成立的,各杂役,学徒,也是雇请原班人马,因为天工坊也存在经营不善的作场,或因炼器师意外故去,云游,暂时无法盈利,转租或者借出都比空置要好。
这一切不用凭借人脉,甚至连大小姐和公输元都没有出面,李晚自己也靠着灵玉办妥了,他现在已经结丹,面子大了很多。
“先投三百万灵玉,添置宝材,垫付俸禄,打点各商业协会管事……还有十位炼器师,每位月俸八百灵玉起,黄道友和黎道友一千,一年下来就是共计十万,还有该付给坊里的护卫、学徒、杂役雇佣费用,每年在三十至五十万之间,跟动荡山那边差不多。”
“呵呵,寻常作场,想要靠着法器、真器盈利,还真得盘剥才行,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何天工坊可以招纳其他工坊的炼器高手,而其他工坊,只能眼睁睁看着人才另谋高就,这都是灵玉闹的呀。”
李晚与施皓光谈论。
按普通炼器师年产八件上品法器计,一年盈利也仅在三万余灵玉,十人就是三十多万,并在这同时,可以炼制一至四件不等的珍品法宝,也可以赚得近百万,才能勉强支撑起这作场。
但这是要大家精诚合作,排满工期,并且所有人都掌握珍品炼法,才能做到,而且还没有算上作场应给炼器师们的抽成。
真实情况是,十人中只有黄珍和黎庸两人能够炼制珍品法宝,而且各自只掌握一种图谱,销路有限,而且他们大多还在参悟、摸索之中,更多的时候,是在报废宝材,白白损耗,炼制法宝的成本远比熟手要多。
为此,李晚倒也泰然:“就这些人,不要说盈利,就是亏损不超过百万,已经可以烧高香,不过这般投入,也是值得的,假以时日,他们必然会有所长进,也可以视作是我的门徒,前程不可限量,更可以帮我料理许多琐碎工件,加工宝材,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能长进到独当一面的地步,就放他们出去,成为高手,名师,不能则培养成为助手,弟子,李晚对他们的未来,已经有所规划,而这些,也是众人所清楚的。
“那倒是,一时的得失,不值一提,做大事,就是要有做大事的格局才行。”
施皓光如今也见惯了李晚四处撒钱,更加感觉,没有修炼到元婴之境,元神之境前,什么道心、领悟,什么成仙逍遥,都是虚的,反倒是世俗市侩,名利营生,更加实在一些。
对这些有潜力的年轻修士加以栽培,是放长线钓大鱼。
……
李晚安顿好新作场后,当即就召集众人,指点他们相关的炼器法门。
以李晚如今的器道水平,不要说指点这些人,就是指点名师、大师,都绰绰有余了,乌宁等人也虚心受教,按照李晚的建议,从虚宝法印记载的一些道纹基础重新学起。
李晚掌握的大量道纹、禁制、炼器法门,远比他们所学的全面得多,重打基础,直让众人有种终遇良师的痛快之感,也如海绵一般,终日投入到参修之中。
这时候,众人打消了所有的顾虑,反倒为那些没有投在李晚门下的修士可惜,那些人固然也是为前途着想,但却没有想到,李晚本身是名师,跟在他身边的好处,不止炼器赚钱那么简单。
李晚对他们非常大方,一应开销,参研所需,都兜底补贴,时不时又亲自指点,传道授业,也不是随处可寻的机缘。
又过了两个多月,李晚的作场中,筹备已久的首件珍品法器,终于宣告大功告成。
这是一件以明光铠甲、轻鸿衣为原型,结合两者优点,内嵌五气朝元大阵,蕴含御气神通奇效的特殊法宝,它算不上是李晚独创,但却也以《器宗大典》当中所学,通过改变物性,布设法阵等多般手段,诸阵严密配合,最终才融炼而成。
黎庸这时候也终于得知,李晚请他炼制轻鸿衣,竟然是为了研究和破解洪大师的加持手段!
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曾想到,连这种事情,李晚也办得到。
为了这件新款法宝的问世,李晚甚至遍请名师,一起来到铜山道场的广场观看,并在同时,向各界器修道友邀约,一时间,铜山上下,到处流传着关于此事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