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别那么说,其实真论起来,名单上的那些人,个个实力非凡,也不是等闲之辈能够相比的,就是他们最后得了法宝,也不能说明什么?”
“谁管那么多呢,反正现在流言蜚语到处都是,那些人就算没有嫌疑,也变得有嫌疑了。”
“我看哪,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搞不好,有人在暗中捣鬼。”
“不管有没有人暗中捣鬼,都不好收场了……”
……
听着坊间一些与会修士的暗中议论,云浩和身边众执事俱是一阵面色发白。
云浩把拳握得紧实,连指节都开始变得青白起来,可最后,却依旧还是只能不轻不重地在桌上一捣,愤然暗骂道:“卑鄙!”
他和部属奉命监察四方,眼见着这些流言突然兴起,一下便传得沸沸扬扬,如何会不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捣乱。
与一些明白人心中所悟的相同,这次他们也明白,英雄会,不太好收场了。
“天南地界,本就该在我们掌控之中,这次却让不利的传言兴起,的确是我们失职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去求见东主,请他决断!”
“舵主……”
听得云浩之言,众人都大吃了一惊。
以云浩此时的身份,这般去见东主,差不多便是相当于请罪自裁了。
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一方舵主,沦落到这地步,实在情何以堪。
云浩却摆了摆手,正色对这些自己的部属道:“现在大家关心的,已经不再是事实真相,而是器宗将会如何处置重宝归宿,兹事体大,须当及时上禀东主,使东主有所防备才是,你们也记着,我们这些为东主办差的,无论何时何地,遇事都要第一个要想到是否对东主有利,万万不能以自己前途为念,反而耽误了大事。”
云浩说得此言,心里却默默地道:“越是只记挂自己前途,不把东主放在眼里,倒霉得越快。”
云浩不是没有私心,可是这份私心,在多年为李晚办事,熟知李晚性情之后,却难生得起来。
他深知,这次自己已经犯下失察之罪了,但若能够及时上禀,还有挽回余地,一味推卸责任,反而才会招来大祸。
云浩在这边说完之后,果然也便入山求见李晚。
此时,英雄会举办正酣,身为东道主的器宗宗主李晚,却独自闭关在谷,并没有如常人所想一般出来招呼各方来宾。
这却不是他有意怠慢,而是因为此时,分宝崖上,天机演变又再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生成的法宝,品级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炼器技艺才是天南器宗的真正根本,相比之下,其他事情都次要多了。
李晚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自然也就把英雄会交给清宁和宗门长老们,自己则潜心参研。
云浩的禀报,让他感觉有些意外,不曾想到,外人竟然会以此来进行破坏。
只不过,李晚的反应亦是平淡之极:“我明白了,此事的确令人左右为难,不过,不要受到流言影响,只管按照原定计划,公平择取就是。”
云浩吃了一惊:“不管流言?”
李晚轻轻一笑,却是道:“流言之所以是流言,就在于它们往往只能引发骚乱,却无关大局,须当谨记,我们的所做所为,才是定论,让别人说去吧,我们只管做就行了。”
云浩迟疑一下,问道:“那,坊间议论该怎么办?”
李晚沉默了一阵,道:“等我出关后,各家都会打声招呼,不用担心。”
他说完这话之后,却又是正色对云浩道:“你现在的任务,是把暗中传播这流言的小人揪出来,还我天南一片朗朗乾坤,可有信心做到?”
云浩心中一凛,肃然道:“云某愿以身家性命担保,一定尽快找出真凶!”
之前被人传出这流言,是敌暗我明,不利防备,但传出之后,还揪不出罪魁祸首,那就显得他无能了。
云浩并不是个无能之人,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很好,你先回去吧。”
李晚挥了挥手,便让他退下去了。
云浩并不知道,在李晚心目中,这件事情虽然不大不小,算是个麻烦,但终归也只是麻烦而已。
英雄会准备多年,其势早已无可阻挡,将要形成的名声和影响,以及在此之后,为考校弟子,选拔人才所积累的经验,才是真正的收获。
最坏的情况,便是各方修士对这场英雄会的结果有过质疑,但质疑归质疑,重宝得主,自会用心维护其声誉,而各方修士,同样会贪图重宝,下次举行,仍旧趋之若鹜。
而且就他所知,人们都是非常健忘的,就算这次英雄会当真闹出丑闻,但只要不伤到根本,下次仍旧还是可以卷土重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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