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是想让她毁掉圣杯,还是想让她放弃参与圣杯战争呢。
紧握手中宝石,远坂凛暗忖:前者的话,这个人?所说的,姑且还算可信。后者的话,她可就要反过来质疑对方的动机咯。毕竟现?在这么?一看,没被?揭穿,伪神父就会是监督者,樱肯定要代?表间桐家参战,那个卫宫士郎是卫宫切嗣的儿子,还师从间桐,十?有八|九也会参与。
等等。这么?说的话,这位玛奇玛小姐,给人?的感觉,简直就跟在收集圣杯所相关的一切一样!
“——小凛的话,只需照常参与圣杯战争,扫除掉那些麻烦的敌手即可。”
粉发金眸的西装丽人?说罢,美好的身体前倾,音色轻柔地在少女耳畔低语:“强硬地破坏蓄满了?魔力的圣杯,也同样会为冬木带来灾难。圣杯的话,把它留给樱那孩子吧。她会处理?的。”
留给?樱会处理??
明知道?圣杯是那种危险的东西,还要在让它降临的同时,让樱去处理?!?
“说圣杯很危险的,不是你吗!”少女高声质疑,燃烧着?怒火的蓝眸抬起,毫不露怯地和那双冷漠又温柔的金眸对视,“玛奇玛小姐,你啊!在你的眼里,樱到底算什么?。她那么?依赖你,那么?信任你,你——”
话音未落,女人?眼中异质浮现?一瞬,少女宝石般璀璨蓝眸瞪大,思维瞬间中断!
就仿佛——
散发着?泥土芬芳的通天林木间,金色松香滴落,将声音隔绝,将生命包裹,振翼而飞的蝶凝固。
“——这是命令。”这是远坂凛所遗忘的话语中,最后的残响。
而后,时光与记忆都在一瞬被?吸入,被?无形的束缚拖拽着?,在深不可测的金色旋涡中,快进成无法捕捉的残影——
日常流水而过。
在时不时来临的财政危机中,焦头烂额地数自己账户里动|荡的存款,远坂凛数年如一日地苦修着?,和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越来越近:
一定会得?到父亲赞赏的魔术精进。
低价购入优质宝石的快乐和挣扎。
樱小声地说想要保护自己的亲近。
卫宫士郎让人?不得?不称赞的厨艺。
还有常年不见人?影的可恶伪神父。
以?及玛奇玛小姐那在魔术师群体中,越来越令人?恐惧的血腥恐怖之名——
一九九七年冬。
玛奇玛血洗了?数处以?普通人?为食的死徒老巢,并将暗地里为了?研究对死徒们进行了?协助,但明面?上十?分干净的魔术师也一并抹杀。时钟塔再?度下达了?对玛奇玛进行限定封印的指令,令亡命之徒们趋之若鹜的贵重悬赏放出。
一九九九年春。
所有参与了?追捕她的魔术师家系内部,相继陷入了?极其惨烈的大规模相残事件。在此?之后,时钟塔取消了?对她的限定封印,并在和圣堂教会的交涉中,再?一次表示,暂时没有双方开战的意愿。
不可描摹。
不可理?解。
不可轻妄。
不可超越。
不知觉间,对“玛奇玛”这一称谓的恐惧,已经深深镌刻入了?许多行事乖僻的邪道?者内心。与此?同时,对她心生恐惧的,除了?那些作恶不断的魔术师和死徒们外,还包括在世界各地的战乱地区中,生事作乱,烧杀掠夺的武装人?员头目,以?及那些在他们背后煽风点火助纣为虐,想要凭此?分一杯羹的各国势力。
然而可怕的是,到了?最后,所有这些人?全都会发现?,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玛奇玛好像全都知道?,就仿佛她本人?无处不在,甚至流淌在他们那为钱权沸腾的血液之中;而她那不讲道?理?的暴|行,则像是亘古以?来频发不断,使?人?类时时面?临灭绝的可怕天灾——
宛如饥荒。宛如疫病。宛如山崩。宛如海啸。
无法预测,更无法逃离——
“关于那位玛奇玛小姐的委托取消?”咖啡馆中,埋头于案前的艾尔梅洛伊二世抬头,看一眼面?前金发蓝眸的娇小少女,将手中第二天要交的废稿揉成了?一团,焦头烂额地蹙眉抽了?口雪茄,“为什么?取消?”
莱妮丝轻巧:“委托人?死了?哦!”
黑色长发的青年:“……我知道?了?。”
哼嗯一声,莱妮丝托腮:“但果然。即便委托取消了?,我也依旧很在意呢,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兄长,你有头绪吗?”
被?称作兄长的青年顿了?顿:“没有。以?及莱妮丝,别故意惹她对你动手。”
莱妮丝:“知道?啦。就是好奇嘛!”
——魔术师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让人?困惑的窘境了?。
——这种不是神秘,而是仿佛自然现?象的什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