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必对所?有诅咒师都下狠手?。”
将?女?人精致的侧颜收于眼底,不放过每一个细微的变动,夏油杰语气温和:“你?也看到了吧,那些留在圣理会的诅咒师们,工作都做得很好。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在闭塞的环境里,一直在受到不公正的迫害,才会对普通人心?存怨恨,然?后成为诅咒师的。只要从原来的环境脱离,得到正确的引导,就能回归正常的道?路。”
在床边坐下,一拍自己身侧,粉发金眸的美丽女?人微笑:“我并没有反对杰君启用诅咒师。当初把圣理会交给杰君的时候也说?过,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把伤亡减少到最?低,能用的全都要用上?。力量这种?东西,是好是坏,归根到底,只取决于如何使用。这一点来说?,杰君做得很好。”
见对方有些意外地坐下,女?人话?锋一转:“但今天跟着利久君去他出身的那个村落,发现了一些别的问题。那村子刚好坐落于非常容易生成咒灵的方位。我今天去的时候,那边已经不剩什么人了哦。”
清隽的黑眸一顿,夏油杰若无其事地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利久他出身的村落,对术士非常不友好。他离开后,那种?乡下地方就彻底没了人去解决诅咒,咒灵多了,发生什么事都正常。”
女?人有些困扰地唔了一声。
昏黄的灯光下,被暖意描摹的蜜金色眼眸抬起,寒芒闪过,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自唇中吐出——
“但那些村民?是利久君咒杀的,人数还不少,并且是在杰君你?救助了他之?后。一般来说?,这样的行为,应该交由?咒术界处决呢。但要说?这是管理不力的话?,杰君你?又当时就知情,并且持默许的态度。这算什么行为,杰君你?知道?吗?”
夏油杰:“!”
冷汗瞬间渗出。
利久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他想。更何况这件事,他们处理得非常干净,别说?悟,整个咒术界都一无所?觉,事后根本没任何消息流出,更别说?可查阅的记录了……
而且之?前和悟确认过。刚出现时,她确实对一切都有很强的陌生感,这是长久离开所?导致的必然?结果。那么这八年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她绝不可能知道?才对!
“为什么会知道?。”夏油杰的声音沉了下来。
玛奇玛笑,音色轻柔地道?:“果然?,杰君会选择隐瞒我。”
夏油杰蹙眉:“那些人逼死了他父母,长期虐待他,还导致他失去了一只眼。他只是复仇而已。”
女?人平静回望:“那就是刑事案件了,理应交由?警视厅处理,而不是没有执法权的个人。更何况即便是动机为家人复仇的仇讨,利久君在把十数人全部咒杀之?后,依旧应当因为其咒杀行为,受法律制裁吧?利久君的做法姑且不论。杰君你?默许他那么做,然?后又试图隐瞒我的行为,说?明一下?”
“制裁,说?明?”
清隽的黑眸一暗,将?女?人按倒在被褥间,将?睡袍扯开,占|有性地印下了一片又一片红痕,湿热触感入手?,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立刻有些粗|暴地疼|爱起了那具早已在高频的亲密中,重新适应了接受的身体:“按你?这说?法,我更该在十年前就把你?交给咒术界。但我没那么做,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要兴师问罪的话?,先说?明一下,你?为什么突然?一走了之?这么多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在专横的攫取中,柔粉色长发凌乱而落,随喘息湿润,柔美的音色断续,和被含|入的发丝一起,在小巧的舌尖萦绕:“和杰君没有关系。”
又是这句话?。
强抑下粗重的呼吸,将?被扔在手?边的睡袍拎起,从中抖出小盒,带着女?人的手?为自己套上?男款,而后亲自套住了她的无名指,缱绻地吻过,和女?人毫无情绪波动的冷淡金眸对视片刻,黑眸中染上?狠意,不死不休地和她交|缠了起来!
几度方休,自身后将?细雪般令人沉|沦的美好拥于怀中,依旧侵|占着她,紧攥着女?人被指环套牢的手?,夏油杰沉声:“你?不能这么不公平。想要把我的一切都牢牢控制在手?里,却一点都不愿意把你?自己交给我。你?的事我都想知道?。告诉我。”
金眸慵懒地扫过被禁锢的右手?,左手?轻抚平坦的小腹,被充分疼|爱过后,精致得近乎非人的眉眼含泪,神态更显娇艳的女?人笑了。
“我说?过吧?只要杰君完成工作,那就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想要我一直留在身边,是杰君自己提出来的。但我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什么都可以。”
话?音未落,女?人就在含着怒气的颠簸中再次发出了撩人的声音,接受一瞬,吐出了可恨话?语的嘴唇被吻住,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吞噬殆尽!
简直油盐不进。
搂着怀中安然?入睡的人,把玩着那只比自己小了两圈的手?,看素淡的指环在夜灯下闪耀着细碎的银光,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有点挫败,又有点诡异的成就感,夏油杰有点好笑:
她那要命的性格,刚才居然?就这么混过去了。
大?概是因为重逢没几天,不好立刻下狠手?,要先磨合磨合吧——刚才那算是磨合吗?
不过悟说?得没错。
她真?的很像政府专门派来监视咒术师的要员,还是职位不低的那种?。
着装像,口吻像,思维方式也像,还有援引的那些条例。刚才那架势,不知道?的,大?概会以为他被什么长官抓住了在训斥,下一秒就会和利久一起,被抓进去蹲监狱了呢。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日本政府要真?有这种?雷厉风行又能控制他人的狠人在,他也不至于在一腔热血地考进去后,觉得冗杂又无法改进的体制就是狗屎,做那种?效率极低又被困囿于钱权交易、实际上?大?家都在应付了事的工作就是浪费生命,最?后干脆辞了工作,回咒高当老师了。
“什么都不告诉我。”
不甘心?地摩挲了一下枕边人恬静的睡颜,关灯后,夏油杰并未能立刻入睡。
年少时对她力量和身份的疑惑,时至今日,依旧没有得到解答。
还有那个叫那由?多的孩子……
数日后。
任务报酬到账,新咒具到手?,在外漂泊了小半个月之?后,伏黑甚尔终于结束了野人般的生活,在日落前赶回了东京近郊。
犹豫片刻,黑衣落拓的健硕男人并未立刻回到住处,而是依循着记忆往琦玉去。
影子般在伏黑家门口潜伏了很久,等再也听不到儿子和继女?的说?话?声,估摸着两个孩子都开始写作业之?后,这无处可归的男人才摸着黑离开——中间去刮了两张“多谢惠顾”的奖票,再买一打还是“多谢惠顾”,估摸着再刮下去结果也不会变,男人终于不太高兴把它们全都撕碎了扔掉,吊儿郎当地晃回了公寓。
明天去赛马场好了。反正上?班这种?事,去不去工资都照发。踢了一下拖鞋,低着头的男人想。
无所?谓地把手?插裤兜里,电梯门一开,暧|昧声入耳,五感敏锐度远超常人的伏黑甚尔猛一抬头,那张比八年前沧桑了不少,锋芒却丝毫不损的英俊面容上?,嘴角疤一抖,讽刺的笑扯开:
哟。那个咒灵操术的小子,想开之?后,开荤动静这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五条,大家的好大儿,烦人的好猫猫(什么鬼
啊,是大人了,没办法(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