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学兵的u型钢条已经打折,往地上一扔,抬脚就往丁啸天身上踹。
盛束阳早已停止了可笑的台球之战,眼前一幕令他脸色煞白,心脏砰砰乱跳,根本无法言语。
那丁啸天什么人?年仅七岁便在盛存德门下练武,基本功极为扎实。十四岁时代表盛元武馆参加全国青少年武术大赛,荣获少年组季军。
盛存德对这孩子十分喜爱,授艺不遗余力,让他跟着儿子混,除了稍差火候以外,已是得了九花连环掌的七成真传。
平日里但有其他武术门派上门踢馆,丁啸天也曾代表出马,五战四胜一平,声势惊人,被师父评为全市武术界最有前途的青年之一,对他寄予了极高的期望。
如今又是怎么一副光景?这位盛存德口中“盛元武馆二十年后的中流砥柱”被打得屁滚尿流,毫无反抗之力,就差没趴在地上哭着找牙。
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廖学兵高高站在台球桌上,踏着丁啸天的脑袋,说道:“记住,我叫廖学兵,如有不服,欢迎来搞。”
一脚踢开丁啸天,跟着跳下台子,离他较近的围观人群立即如潮水般后退,留出一大片空地。
盛束阳完全丧失勇气,双手双脚如被无形的绳索束缚,始终难以动弹一步,就那么呆愣愣看着廖学兵,眼中写满惊骇。
那些个围观群众、保安经理不理解武术内涵的,只道是廖学兵占尽了u型钢条的便宜,才能把丁啸天打得如此狼狈。只有盛束阳久在武馆耳濡目染,才知道双方看似你来我往的比斗,其实廖学兵几乎呈现碾压对方的实力。
要知道师弟丁啸天前几年被某道馆数名弟子围攻,双腿折断愣是没吭过一声。如今功夫已经大为精进,心性也更加成熟稳重,却被对方打得痛哭流涕。这是怎生一种状况?
徐贞妍连忙迎上,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伸手为廖学兵拭擦额头以便表达感激之情。突然发现对一个陌生人来说,自己举止过于暧昧,想把手缩回又觉得不妥,表情顿时变得很僵硬,脸蛋儿慢慢的红了。
叶小白冲过去揪住盛束阳衣领,保安急忙在旁边拦住,叫道:“你他妈找死吗?连阳少也敢动?”
“滚。”叶小白从裤兜摸出一柄折叠小刀啪的打开,就往保安的大腿扎了进去。
保安捂着腿惨叫跌开,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染红了半条裤子。
那柄小刀刀身狭窄,刀柄十三公分,刃长约莫十二公分,非常尖细锐利,捅过去就是一个血窟窿。
剩下的保安为他气势所慑,谁也不敢说话。
叶小白抓住盛束阳的衣领照着脸噼啪就是两个大巴掌,道:“服了么?”
盛束阳先前脸庞已被打肿,这时歪着嘴痛上加痛,却哪有胆子敢分辨半句废话?忙说:“服了服了!我是真的服了!”
“服了就完事了么?我们点的世界顶级白金奢华窖藏八十八年金泉啤酒被你砸碎了怎么算?要不你留下两只手这事就算了。”
叶小白说着,折叠小刀在他手腕上比来比去,作势欲插。
盛束阳浑身汗毛倒竖,叫道:“别!别!哥!要多少钱我赔你!”
“不多,五万。”
叶小白刚说完这句,廖学兵赶过去推开他,满脸荡漾着义正词严的神彩,满眼都是道貌岸然的光辉,大声道:“谁要你的臭钱了?我廖学兵秉承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坚持奉献社会的决心,发扬建设和谐街道的风格,一天不知扶多少个老太太过马路,缺这区区几万块钱吗?老子只是要为被你欺压的无辜群众讨还一个公道而已!”
徐贞妍只觉这男人高大无比,不禁充满了敬仰,连带着腰杆也挺直了,秋水般的眼光盈盈的望着他。
至于其他围观群众,风向早就转了,人人交头接耳低声赞叹,不外是说廖学兵如何如何的俊朗,怎么怎么的帅气。
其实他一下巴胡渣,面容苍白,眼球还有熬夜过度的血丝,看起来十分疲惫,身上穿着磨破了毛边的旧衬衫,跟帅气二字怎么也沾不上半毛钱关系。
廖学兵转向叶小白低声道:“你傻子啊!把这垃圾拖到没人的地方再管他要钱。这么多人的,喊什么喊。”
叶小白甩掉额头无奈的汗水,说:“兵哥,你这样就不地道了,故意拿我来衬托你的高大上,顺便泡妞,好玩么?”
“没什么不可以。下次遇到好的货色我再装怂衬托你的霸气。”
叶小白还是不太满意:“拜托,这样的美妞下次上哪找?”
“那我连续装怂次,直到你满意为止。”
叶小白脸色总算稍稍缓和,道:“一言为定。”
廖学兵扭住盛束阳往地上一摔,说:“给这位受到你欺凌的女士道歉。”
盛束阳啪的一下,直摔了个大马趴,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滑了过去,撞到台球桌脚才停下,几个台球在他身边滴溜溜的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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