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刀慢慢转回身,脸上满满的笑容,嘴里痛得很,可是话还得说:“廖哥,您还有什么吩咐?”
“前面说过,我是个保洁员,你们弄脏了办公室,让我的工作很不好开展啊。”廖学兵拿起毛巾,说:“要不你们帮忙搭个手,把这办公室清扫干净。
蔡刀瞪大了眼睛,打扫卫生?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几百年都没干过这事了。
不知为何,廖学兵越是这个样子,他心中越觉得寒冷,沉默片刻,还是勉强挤出个笑容:“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影洛见廖学兵还要啰嗦,摆摆手飞快说:“算了,走吧,走吧,不用你打扫,赶紧走,带上你的人。”
蔡刀哪里敢走?赶紧用眼神等着廖学兵示意。
廖学兵道:“既然是我们领导发话了,那你们还是滚吧。“
蔡刀如蒙大赦,用力踢了两脚之前昏过去的兄弟,见他毫无反应,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弯下腰把他拽起来,扶着走出办公室,心中长长舒了口气,很是小心的顺手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苏影洛眼神冷了一下,毫不客气的问道:“廖学兵,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我们公司有什么目的?”
廖学兵如同受了冤屈的窦娥一般喊了起来:“苏总,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我能是什么人?我当然是个男人啊,一整个上午都在这里卑躬屈膝,千方百计拍你的马屁,还不是想得到一份工作吗?”
“对不起,我们公司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你走吧。”苏影洛冷冷应着,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她看得出来,廖学兵绝对是个打架的好手,身手很厉害。
平心而论,中昊公司需要这样的人才,毕竟中昊也有不少场馆,教授散打和跆拳道,以及应付别家武馆来人的踢馆。
但廖学兵这个人就像定时炸弹,带给苏影洛不是安全感,而是一种危险的感觉。她可以想象,把这样一个人招进公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自己捅出个大篓子。
听到苏影洛的话,廖学兵呆了呆,随手把毛巾扔到地上,说:“苏总,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讲道理吗?”
苏影洛轻轻咬着下唇,唇红齿白倒是颇有些诱惑,犹豫片刻,她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不讲!”
“我……”廖学兵无语了,正色道:“苏总,你身为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位高权重、身份显赫,代表的是公司的脸面和信誉,居然说反悔就反悔,以后还怎么在商场中立足?以后谁还敢和你谈生意?”
苏影洛面红耳赤,随即抬起下巴高傲的说:“我是个女人,女人本来就不讲道理。好了,我要工作了,你出去吧。我叫前台带你出去。”拿起电话,准备拨通前台号码。
廖学兵心中一急,一下抓住她的手:“等等!”
苏影洛用力甩手:“廖学兵,在我的办公室,你还想耍流氓是不是?给我放开!”
“谁说我耍流氓了?老子刚才擦了马桶,洗得特别干净,也算是工作出色态度勤恳,你要赶我走先得给我结了这笔账,不多,一万就好。”廖学兵无所谓说道。
“你拿我洗脸的毛巾去擦马桶,还敢要钱?”
看到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苏影洛忽而抬起手,张开嘴,朝着廖学兵手上狠狠咬去。
廖学兵缩回手,没让对方咬中:“我靠,死女人,又来!你属狗的啊!”
苏影洛得意笑笑:“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本来就是属狗的!”
这时她想起之前公交车上的事情,心思一动,有了主意,说:“廖学兵,我们来算算帐。是,你刚才是帮了我一把,不过,之前你在公交车上非礼我,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再追究了,这笔账平了。关于你进公司的事情,这是另外一件事,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廖学兵脸色冷了下来,沉声问道:“苏总,我再问你一遍,你们公司真的不需要我?”
苏影洛重重点头:“不需要。”
“很好,我佩服你的硬气。”廖学兵摸香烟叼在嘴上点燃,椅子向后挪了挪,双脚交叉搭在苏影洛办公桌上,说:“那么公归公,私归私,我们来谈一谈公事。”
刚才的剑鱼公司来人给了他很好的思路。
“你……你要干嘛?”见他这副突如其来的做派,苏影洛心头一紧。
廖学兵把烟灰掸到茶杯里,滚烫的烟灰遇到冷茶水,发出嗤的一声。
苏影洛大怒,那茶杯可是她在英国买的骨瓷,光泽晶莹,洁白透明,色泽亮丽,图案清晰简洁,外观十分漂亮,自己珍惜得不行,如今被这家伙糟践,真真叫人气得不行。
刚要怒骂,廖学兵施施然说道:“苏影洛,我现在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有感于社会安全形势严峻,街头流氓遍地,罔顾法律,横生事端,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正经的生意人对此苦不堪言。”
苏影洛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决定成立一家公司,为像你们中昊这样的弱者提供保护,让你们免受剑鱼公司等不法之徒的侵害。我保护你们的合法权益,保证所有正义都能得到伸张。”
“你、你没搞错?”苏影洛惊愕不已。
廖学兵道:“这个月的管理费,你什么时候交?之前剑鱼团要五万,看在我们第一个月合作的份上,我给你打个九点九九折,你给四万九千九百五十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