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私会洪正武馆馆主李昌言,又是为了什么?”
废话一大通,总算问及正题,许博想斟酌一下说辞又怕被打,说道:“呃,我经常挨岳少粗暴对待,实在是有些不想干了。再加上岳少近期重回巅峰状态……”
“重回巅峰状态?你仔细说说这个。”廖学兵暗道自己的猜测没错,李丹岳果然获得了重大突破。
许博说:“岳少这几年吃过的药能开几间大药房,病情始终不见起色,但是生日宴会那天,有个拳场的老板给送了一株血参,岳少试着服用几天,发现真的有效果。于是我去联络拳场老板买了很多,再加上岳少一门心思的用功修炼,这段时间竟然贯通阻塞的经脉,还突破了许久的武学障碍。”
廖学兵啧了一声。
武学障碍,被称为“武学障”、“知见障”,是自身武艺达到一个顶点时自然而然产生的一种障碍,已经算是宗师级别才有可能发生的。这许博张嘴便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想那李丹岳少年成名,能有多大本事?
许博说:“岳少恢复功力,还有所突破,所以就盘算着想夺回失去的一切。”
廖学兵嘿嘿一笑:“他失去了什么?”
“其他的倒在其次,岳少以前是武馆的宝贝,所有人都捧着,可是后来走火入魔,一直没有起色,李馆主见状心也慢慢的冷了。岳少就觉得遭到了不公平的对待,认为是李馆主抛弃了他。反正呢,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岳少的这种情绪很久了,渐渐演变成了仇恨。”
廖学兵道:“不公平还能有一套大别墅?还能有每个月几十万的零花钱?还能有仆人服侍?这李丹岳当真人心不足蛇吞象,以为全天下都欠着他的。”
许博深有同感,点头称是,说:“所以啊,我呆在岳少身边,越呆越是害怕,干脆自找出路算了,省得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活活打死。”
“你现在弃暗投明也不晚。”
许博苦笑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干啥。呃,那个,岳少现在觉得是李馆主辜负了他,所以呢,就打算夺取洪正武馆的馆主之位。”
“李丹岳这小子,心比天还高。”廖学兵冷笑不已。
许博说:“我本来以为他打算在比赛中拿到冠军向馆主证明自己就算了,没想到他打的是这种主意。当时我有些害怕,于是偷偷联系了李馆主。”
廖学兵微微颔首,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许博道:“开始李馆主还以为我挑拨他们父子关系,后来……就是前天昨天的贝壳杯比赛中,岳少连续下重手打伤洪正武馆的两位师兄,很可能废了,李馆主这才察觉到岳少有些不同寻常,让我继续监视他。”
廖学兵暗道虚惊一场,原来李丹岳并非要对付自己,亏得老子还巴巴的一路跟踪过来,真真浪费时间。
许博沉吟一会,犹豫着说:“其实李馆主和岳少之间本来就有点不融洽,岳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瞧着谁都是奴才似的。尤其前几年李馆主决定搞那什么钢铁兄弟会时,岳少搞出很多纰漏……”
廖学兵听到这里,汗毛险些炸起,猛然问道:“你说什么?”
许博被吓了一跳,道:“大哥,怎么了?”
廖学兵瞬间恢复宁定,淡淡笑道:“没什么,李馆主当初怎么搞钢铁兄弟会的?”
许博十分小心翼翼的察觉到对方情绪,哪敢乱说,勉强笑道:“没、没什么,就、就是随便搞搞。”
廖学兵抬手对着挡风玻璃就是一拳过去,只听哐的一声闷响,坚韧得能挡住数千斤冲击力的玻璃如蜘蛛网状裂开,宝马车剧烈晃了一晃,许博差点没摔出窗外。
“说。”廖学兵仍是那副漠不关心的语气。
许博险些没吓尿裤子,哭丧着脸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就隐隐约约听他们提过一嘴,说当年钢铁兄弟会经营得好生兴旺,挡了洪正武馆的财路,所以、所以李馆主暗下杀手。”
廖学兵心中翻起滔天波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琳琳的杀兄仇人就在这里。
“只是听说?”他加重了语气。
许博吭吭哧哧的道:“大、大哥,我跟着岳少就是个奴才的身份,哪有资格参与他们的机密?这种行径接近于黑道火拼的要紧事,我能听说就不错了。”
廖学兵一想也对,又问:“那你还听说过,仔细想想,别让自己的脑袋变成这辆破车的挡风玻璃。”
许博暗忖你把岳少的爱车弄成这样,回去我的脑袋也要被砸了。
但他这情绪可不敢当面表露出来,苦苦思索一阵,猛然想起一事,说:“好像是两年多以前,那时岳少刚刚走火入魔,李馆主不让他参与,岳少回家还大发了一通脾气,我听他说过。”
廖学兵一支烟抽尽,继续点起第二支,深深吸了一口,道:“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