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儿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卷着的绢帕,打开里面是几块碎玉。此时的苏浅儿早已泪如雨下:“还有这块玉——您偶然得到的上等和田玉。您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将它雕刻制成一块玉坠子,送给了我。三个兄长都羡慕不已,就连母亲都说,您一个整日持刀握剑的大男人,竟然也会花这种心思、下这种功夫。我……我一直将它视若珍宝,随身携带。每次看着它,就好像父亲在身边。可是那一日,我就在寺庙房顶,见到现在的柳心梦对晋叔叔出言不逊、目无尊长,眼睁睁看着她将这玉坠重重摔碎……”苏浅儿说到这儿,泣不成声。
柳傲天驰骋沙场数十年,铮铮铁骨、流血不流泪。现在和爱女一同忆起酸甜往事、闻得爱女所受的苦难折磨,也不免眼眶湿润、老泪纵横。
苏浅儿跪在地上,庄重地向柳傲天磕头、拜了一个全礼:“父亲在上,不孝女柳心梦,拜见父亲!”
柳傲天连忙双手搀扶苏浅儿起来:“快快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只是不知道现在正使用你躯体的人,到底是谁?她也同你所说的一样,在市集被二皇子所救后,就执意要追随二皇子。此番一直在游说我帮助二皇子。梦儿,你可知为父为何不愿你与二皇子深交、更不赞同帮助他?以为父多年阅人无数的眼光、和对朝中大小事的分析看来,这个二皇子看似聪慧,实为狡诈;看似英勇,实为狠辣。道不同不相为谋,断不可与之为伍。”
话音刚落,听得旁边响起一声干咳。两人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一白衣男子。方才二人沉浸在父女相认的感慨中,竟没发现这人是何时来到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苏浅儿一见男子,连忙上前牵着男子的手,回到柳傲天跟前,向柳傲天介绍道:“父亲,这便是女儿苏氏现在的夫君——七皇子、襄王殿下上官奕。”
上官奕和柳傲天相互行了礼。
苏浅儿询问上官奕:“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地窖之事,查得如何?”
上官奕叹了口气:“果然如你之言,毒虫数量不少,且看似已将成熟,这下事情棘手了。”
“襄王殿下所说的毒虫,老夫对此了解颇多,不知是何事?不如说出来、让老夫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
上官奕和苏浅儿面面相觑。苏浅儿说:“司徒然在其住宅后院的地窖里,豢养毒虫、制作毒人,并曾经三番两次操控毒人在外行凶作恶。不知父亲对此可否知晓?”
上官奕接着说道:“本王得到消息,三日后,司徒然将从风回谷运送20个毒人出谷。”
“什么?!”柳傲天闻言大惊失色,“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