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奕收到飞鸽传书,得知九皇子上官瀚出事,急忙和苏浅儿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京都。
上官奕一路风尘仆仆,路上不敢耽误片刻,彻夜赶路,终于抵达上官瀚的祁王府。上官奕跃下马背,将手中的缰绳交于下人,便和苏浅儿匆匆忙忙直奔上官瀚的寝室。
尚未到达寝室,一路就见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御医们和京都各位有名的大夫,或是小心翼翼地告辞离去,或是三两扎堆围在一起相互讨论。只是无一不面露为难之色,纷纷摇头。
上官奕来到寝室门前,只见九皇子上官瀚的随身侍从清濛站在门口,正焦急地向宫中的张御医询问:“张太医,你可是人称‘回春妙手’,曾医治好了宫中许多疑难杂症。此番,竟也束手无策吗?”
“恕老夫无能。实不相瞒,九皇子此次突染恶疾,并不似天灾之患,老夫学艺不精,无法医治。”张御医叹了口气,轻轻摇头,拢了拢肩上背着的药箱,做出一副就要离开的样子。
九皇子上官瀚和七皇子上官奕同为一母所生,自幼感情深厚。自母亲惨死后,上官奕更是把这个弟弟视为此世上最亲的亲人,平日爱护有加。今日闻得弟弟莫名暴病,本已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万分。又见众人竟无一人能够医治,相互推诿,便愈发火气冲天、怒火中烧:“庸医!通通都是一群饭桶!知道每月领皇上俸禄,竟然连一个皇子的性命都救不得!皇上养你们又有何用?来人啊……”
“医者父母心,太医也都尽力了。王爷且勿忙着责罚,不如先入内看看祁王殿下现下如何。”苏浅儿第一次见上官奕如此大发雷霆,连忙上前安抚,并一面朝张御医使了眼色。
张御医心中对苏浅儿感恩戴德,连忙低着头弓着背悄悄退下。
上官奕先行进入殿内,苏浅儿转身向聚集在院里的御医、大夫们柔声道:“祁王殿下还在病中,襄王殿下心系皇弟、焦虑万分,不免言辞激烈、失了方寸。还望各位谅解。你们都已经尽力了,既然祁王殿下病症奇特,你们也都先行回去罢。”
于是院里的御医、大夫们纷纷向苏浅儿行礼:“多谢襄王妃!”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一边的清濛心中也暗暗赞叹。
苏浅儿进入殿内,来到上官瀚床榻前。只见上官瀚面色铁青,嘴唇泛紫,手指僵硬,四肢经脉凸起。略一思忖,道:“无怪各位御医、名医都束手无策。”
上官奕原本是坐在床榻边,目不转睛看着上官瀚,神色低沉。听得苏浅儿的话,顿时暗淡的眼神有了一丝光彩,激动地问:“浅浅可是有法可治?”
上官奕平日总是一副运筹帷幄、高冷骄傲的模样。苏浅儿第一次见到上官奕竟也会有如此紧张的样子,竟觉得几分可爱,不免“噗嗤”一声笑出来:“王爷可别忘了,浅浅上一世可是医圣的弟子,自然是要有几分才能的。九皇子今日之症,分明是受人下蛊所害。蛊毒之阴狠厉害,非寻常药石可医,那些御医和大夫自然也就无法可解。”